“看你每天足夠樂天派了,還嫌不夠開心啊?”安雲淩笑道。
“快樂這件事呢,就跟錢一樣,是不會有人嫌少的,人生學不會尋找快樂,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陶溪打了個飽嗝,又把手伸向葡萄酒,安雲淩帶來的這瓶低度數的葡萄酒真好喝,入口甘甜醇厚又不澀,就跟喝果汁似的。
既然如此,再多喝點也不會醉的吧。
轉盤轉到了時台卿跟前,時台卿自然而然地拿起了酒瓶,在陶溪眼前晃了晃,“空了。”
“啊?”陶溪不信。
怎麼可能空了!一瓶新開的酒,大家都還沒怎麼喝呢。
陶溪搶來酒瓶,酒瓶輕飄飄的,晃着感覺不到裡面有液體,陶溪不信邪,幹脆倒扣酒瓶,結果發現裡面的酒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我錯了。"陶溪搖搖頭,把酒瓶放了回去,除了時台卿碰酒瓶的時候動了手腳,還能是誰幹的?
“姐,找對象不能找這時神仙這樣的,他攔着我喝酒,唉!一點都不開心。”
“幹的漂亮!”時雙給時台卿豎起大拇指,“你再喝下去得喝醉了,還能不能回家了。”
被施了美酒消失術的陶溪直搖頭,“南村神仙欺我老無力,我酒量還不至于差到那步田地,你們好生可惡。”
時雙嘲笑他:“就你那點酒量,喝雞尾酒都能醉,有點自知之明吧。”
鬧哄哄地用過了午飯,與安雲淩道别後,王德開車載着幾人回了度假村。
吃太撐了,路過山腳下的小吃街,陶溪和時雙一緻要求現在下車,從小吃街散步回家消食。
說着吃撐了,時雙又去買了一串烤鱿魚,陶溪接過時台卿給的羊肉串和缽仔糕,邊撕咬着羊肉,邊往山的方向走去,“幸好果場離得遠,要是植物瘋狂亂長的現象出現在我們這裡,那家裡的生意就得黃了。”
“喲,讓我看看這是誰……還真是時雙啊。”耳畔有個熟悉的聲音喊住了時雙,時雙回頭,正是沈姨。
“ 沈姨好,新年快樂,”現在正是下午太陽最好的時候,時雙對沈姨露出個禮貌的笑,“今天天氣很暖和,沈姨也出來曬太陽?”
沈姨的表情晴轉多雲轉愠怒:“唉!哪裡是,店裡都要忙不開了,現在都是樂樂一個人撐着呢,我出來買烤串,家裡小兒子鬧着要吃,煩死我了!”
陶溪和時雙都知道沈姨有兩個孩子,大兒子樂樂在上初中,早熟又懂事,而小兒子……據說是個十裡八鄉出了名的混世大惡魔,沈姨的丈夫不在百和務工,家裡根本沒人管得住他。
“都是我這名字起的不好,小時候希望他活潑一點,給孩子起名叫淘淘,現在好了,那哪是淘淘,簡直是瘋瘋!”
澤樂、澤淘,讓人很難以想象,同一個爹媽能創造出兩種截然不同的物種。
“不說了,我趕緊回去,樂樂忙不過來了。”沈姨擺擺手,三步并作兩步往水果攤的方向去了。
陶溪望着沈姨的背影吐槽道:“想不到那個小不點居然真的人如其名,等比例長了起來。”
時雙:“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怪不得沈姨憔悴了不少,看來都是愁淘淘愁的。”時雙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陶溪,“诶,同樣是陶陶,你倆差距不小啊,要不你替天行道,去教育教育小孩哥?”
“滾,”陶溪道,“惡人自有惡人磨,我還要去卿元閣,你晷時之能還學不學了,你不學我自己去玩。”
“原來卿元閣跟晷時之能有關,難怪打不開。”時雙費解,“不對啊,那你怎麼一碰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