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姨道:“不知道,這也是剛剛穿上我們進貨商群裡的視頻,估計是假的,哪有這回事,這要是真的不得炸開鍋了,指不定得上新聞,這個果場還是上邊度假村一個集團的企業吧?”
陶溪一頓,是了,果園是時候是集團旗下的産業,得趕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爺爺,如果事是真的,以爺爺的内部消息渠道,估計已經知道這件事了。
經過今天一天的匪夷所思之經曆,陶溪不敢再把“靈異”事件等閑視之了,他身邊還跟了一個神仙呢!
時台卿把手機還給沈姨,“冒昧問一句,果園現在是什麼狀态。”
“這誰知道,大家夥也就看見了這一個視頻,說是航拍的,在天空上拍出來的視頻,我可沒本事上天看噢。”
陶溪捅了捅時台卿:“诶,你怎麼看。”
時台卿若有所思,“這件事建議回去問問你的爺爺,是不是假的他最清楚。”
陶溪一聽,在理,便不再多逗留,加快腳步趕回度假村。
回家的路真夠遠的,陶溪一路百無聊賴,不知道跟神仙聊什麼話題,一路給神仙介紹他家地理位置,家裡介紹完沒話題了,不一會兒又問道,“神仙,剛剛那個視頻你有什麼想法?”
燈光把時台卿的影子拉得很長,橘黃色的光打在他的側臉,顯得整個人暖洋洋的。
時台卿側頭看向陶溪,道:“現在p圖技術很發達,不排除是人為制造的視頻,以你們集團實際收到的信息為準。”
陶溪追問:“如果是真的呢?你打算怎麼辦。”
時台卿擡頭看向盡近在前的山,黑色的山林染了白頭,隐匿在漆黑的夜色裡,“那麼我該過去一趟了。”
陶溪進家門的時候,時應鐘又在跟時雙下棋。
回家這麼幾天,時應鐘幾乎天天扛出象棋圍棋折磨時雙,為什麼不抓陶溪?因為陶溪壓根坐不住,過一會兒就要站起來招貓逗狗,然後把老實一點的時雙抓來頂包,自己玩别的去了。
時雙眼下愁眉苦臉的,人家壓根不會下,奈何時應鐘非得想找一個一問三不知的孫子虐虐菜,虐菜令他老人家身心健康。
“錯啦,讓你悔棋一步。”時應鐘咕咚咕咚地喝完半杯茶,“你們回來啦?”
陶溪脫掉羽絨服挂在牆上,“順利買了手機,身份證沒有戶口本辦不成,爺爺,我跟你說個事,你聽說城郊果園鬧鬼了的傳聞嗎?”
時應鐘站起身,去飲水機接了杯水,語氣平穩:“你也知道了?”陶溪發現時應鐘一點也不吃驚,看來對樹木胡亂生長的視頻爺爺心裡有點數了。
時雙還盯着殘破的棋盤,他拄着下巴悶悶道:“今天你倆不在家可是不知道,今天一下午爺爺的手機都快打爆了?。嗐……早跟他們說好了徹底退休了,一遇到事還來請示一下原上司……本來應該是江北東接手這件事,碰巧他出差剛結束要回家,又出了岔子,剛剛才給爺爺打了個電話,扭頭又去忙了,沒空管這邊的事。”
時應鐘喝完一杯水,歎了口氣:“就是雲淩那丫頭現在壓力不小啊,據說果場内部炸開了鍋,集團壓下了消息,短時間内大衆的輿論還找不上門來,神仙,這回要麻煩您走一趟了。”
時台卿颔首,沒有過多參與話題,陶溪覺得他一路都在想着事。
陶溪問道:“她爸呢?還不管事嗎?”
時應鐘冷哼出聲:“她爸?哼,當爹的還沒他女兒官大。那麼大的家族企業,擔子全讓二十六歲小姑娘一個人挑,現在好歹工作了,從前就知道拉他那把八二年的大提琴,拉得比鋸木頭還難聽。”
“爺爺,神仙一個人去不太好,剛剛下界人生地不熟的,我……我和時雙陪他一起去!好久不見安雲淩,正好跟她打個招呼。”
陶溪這小子,一旦讓他知道哪裡是得力的保護盾牌,他抓住就不會撒手。偏偏時台卿在這裡,陶溪還挺能對上神仙的眼,要說人身安全,在哪也不如在神仙身邊更安全了。
這叫時應鐘一下子想不出什麼好理由拒絕陶溪。
“好了,去休息吧,雲淩在城郊,那地方離這裡遠得很,明天早點出發。”末了點了點陶溪,警告一句,“給神仙添亂,沒有下一次出門機會。”
陶溪歡天喜地地應了一聲,這敢情好,又能出門了!陶溪一溜煙上了三樓,在樓梯口等時台卿一步步踩着台階走上來,得意洋洋道:“我就說吧,有你在我肯定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