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應鐘哭笑不得:“嘿,你哪裡來的數字,自己現場編的吧?“
”瘦了,“他巴掌拍上陶溪後背,手勁兒捏着他的肩骨,道,”你看你,穿着衣服還比時雙薄了一圈,原來你倆差不多個頭,時雙這麼看比你結實多了。”
陶溪卡着喉頭咬緊牙關,硬是噎下去了一口氣。
“怎麼來個人都說我瘦了,回家一個月就吃回去。“陶溪不讓時應鐘察覺地細細出了口鼻息,努力平穩聲音道,”家裡的飯比學校好吃多了,學校三食堂就那幾個菜,吃多了都吃膩了,我在學校天天都在想舅舅炒的菜,都是考過廚師證的人,同樣的家常菜怎麼差距這麼大,唉!“
“你不是天天在宿舍吃方便面嗎,哪來的吃膩學校三食堂。”時雙冷不丁揭他的底。
陶溪也不客氣,反敬他:“你沒看見而已,我在飯堂罵午飯難吃的時候,你還在圖書館背書熬大夜呢吧,大學霸。”
時應鐘樂呵呵看他倆兄弟鬥嘴。
“好啊,回來就好,學習太用功了,看你一身病。“
時應鐘又道,“不過年輕人,生點病沒什麼大不了的,回家好好養,你們體體質強,說好就好了。叫江北東給你做點好的,想吃什麼直接跟他說。”
手臂向兩人張開,貓糧的手對上時雙,”回來了就去喂小動物,這個你的,五谷和雜糧兩隻貓喂了,五谷喂少點,我在給她減肥。都怪我,罐頭喂太多不吃飯,實在太胖了!“
另外一袋小米給了陶溪,“你把這個喂了。“
陶溪疑惑:“這個喂什麼?魚?”
“鳥 ,鹦鹉。”時應鐘道,“聽見聲了嗎?我養了一大群虎皮鹦鹉,在陽台那邊的大鳥籠子。你把食添上,換溫涼的白開水,再把籠子底下的屎盤子洗了。”
時應鐘養小動物向來親力親為,頓頓給錦鯉喂到十二分飽,剛好不至于把它們撐死,池子裡的魚一天比一天圓,陶溪看了一眼魚池,恍惚以為水裡遊的都是雞翅包飯。
時應鐘緻力于貓狗魚喂成圓球,他的身材倒是保持得不錯,他在一池子肥錦鯉上找足了成就感,開始把手伸向了帶翅膀的禽類。
“這些小米全喂了?”陶溪難以置信,鳥不吃豈不是浪費?
“你大膽地喂。”時應鐘對飼養一切生物相當積極,“在我這裡,世界上沒有飯量小的動物。”
時應鐘看陶溪光說話不挪步,又拍了一巴掌陶溪後背,陶溪這回沒忍住,疼得他“嗷”喊了一聲,“爺爺你輕點!林黛玉身子骨禁不起你錘,可疼死我了。”
“快去,”時應鐘笑罵道,“大男孩子那來那麼多嬌氣。”
陶溪心裡掬了把淚,心說,爺爺,我能活着回來不錯了爺爺,您老要求放低一點吧爺爺……
一樓大廳,二層三層都有卧室,時應鐘和時雙住二樓,陶溪、客房還有大書房都在三樓。
陶溪去自己的卧室換了身幹淨暖和的衣服,下樓給鳥喂食,洗完屎鳥盤子便去找時雙。
時雙扯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坐在貓爬架前邊,拎着根逗貓棒,試圖喊醒睡昏過去的布偶貓五谷。
五谷宛若死豬,翻了個身繼續睡,時雙是誰?這個問題有點複雜,睡醒再想吧。
倒是雜糧緬因對逗貓棒很感興趣,前爪離地,站直身體,跟着鈴铛的聲響,右爪不停地夠着一直上翻的逗貓棒。
陶溪靠着貓爬架站着,貓腰近距離觀賞五谷的睡姿,越看心裡越不是滋味。
憑什麼五谷随時随地都能睡這麼香,怎麼就我睡不着。
陶溪伸出冰涼的手,托着五谷的胳膊就把人家抱了起來。
時應鐘怕五谷雜糧兩隻貓凍着,貓窩貓爬架都挨着暖氣最近的地方擺。五谷睡的正香,迷迷瞪瞪睜開眼睛,對上陶溪的眼睛,舔了舔嘴巴,眼睛眯上,眼看着要就着這個姿勢繼續睡過去。
嘿,能讓五谷睡過去他就不是陶溪了,陶溪才不管五谷要不要誰補大覺,“來寶貝,喵一個 。”
陶溪舉着貓猛猛搖晃,五谷硬生生被他晃醒,煩躁地擰了一下身子,懶得吭聲,聳了聳粉嫩的鼻尖,張開眼皮瞪着陶溪。
最終還是動動嘴抗議了一小聲。
時雙玩夠了雜糧,從盒子裡摸出一呆貓條,擠着一點一點喂雜糧,看五谷陶溪他倆無語的很,“你放過她吧,貓活在你手裡也不容易。”
陶溪就喜歡折騰五谷,大概是因為總看不慣她四大皆空,即将遁入空門的貓生态度,一天天懶洋洋的,陶溪見了就手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