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闆說完這句話,許知望首先想到的是,賀應祈不止能否種活,畢竟他種花那麼的“厲害”。
“你有心事?”沈霁初的腦袋突然在許知望面前放大,将她吓了一跳。
許知望一把推開她,否認道:“沒有。”
沈霁初搖了搖頭,轉頭笑着與林羨疏說:“她這樣子,我還以為她有心上人了呢。”話落,她又眯了眯眼盯着許知望,“不對,許知望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有心上人!”
林羨疏被她的邏輯逗笑了。
回客棧的路上,天突然陰了起來,看起來就要下雨了。
想着可能要下雨了,幾人加快了腳步回客棧,結果還是慢了老天一步,距離客棧還有一段距離,雨水就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
幾人擡手擋着腦袋,跑回了客棧。
許知望甩了甩手上的水,她是第一個,那水甩到了跑第二的沈霁初,被沈霁初兇巴巴的瞪了一下,許知望就開心了,她乖乖站在一旁等落後的青陽。
等青陽到了,她還要故作失望說道:“你也太慢了青陽,等會相府要讓玄英帶你去加練。”
青陽噘着嘴,剛想求情,轉頭看到沈霁初臉上的劃痕,又點了點頭。
她如此聽話,搞得許知望都不好意思了。
大夥都淋了雨,昨夜也都沒有休息好,在喝完老闆弟弟煮的姜湯後,便個回各房了。
青陽換完衣服,被許知望叫到房中,她一進門就看到許知望隻穿了裡衣,立馬皺着眉頭,不贊成的說了聲:“小姐。”
許知望聽到,也當沒聽到。
“小姐,這頂樓風本來就打,如今還下雨,着涼了可就不好了。”青陽勸說道。
許知望擺了擺說,她說:“不會着涼的。”說完她就向青陽說明為什麼不會着涼。
隻見她利落的翻身上了床,然後自覺的将被子蓋好。
青陽看着她一套動作,口中的勸說被堵了回去。
“小姐想與我說什麼?”青陽問道。
許知望平躺着看向屋頂,語氣重帶着不确定:“我能否傳信回相府,讓我阿母……”
話沒說完,她便先将自己的想法否定了。
報告是她們的課業,若是隻有她一個人,讓許意凡幫忙就幫忙了,但是沈霁初與林羨疏未必想讓大人摻和進來。
“小姐可以與林小姐她們商量一下。”即使許知望的話為說盡,青陽也知曉她想問什麼。
她從小跟着許知望,許知望時常會詢問她一些事情,尤其是哪種她明白大家都不會同意的,她需要得到青陽的肯定回答,她希望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無條件的順着她的意。
許知望眨了眨眼睛,将被子拉到頭上,悶聲說道:“我困了,你也快去休息一下吧。”
青陽看了她一會,起身告退。
窗外的雨滴滴答答下了一下午。
傍晚許知望睡醒時,天已經大黑了,她翻了個身,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還做了一個好夢,夢到念離草被銷毀,清夢鎮再也做不出那種酒了……
她起身下樓,大廳僅僅亮了幾盞燈,勉強能照明,隻有珍珠在看守這客棧。
雖然客棧大部分時間都沒有客人,但她們依舊盡職的做好自己的工作。
“許娘子你醒啦,要不要吃些什麼?”珍珠擡頭看見樓梯上的許知望問道。
許知望還未開口,門口便傳來馬蹄聲,還有馬車滾動的聲音,她那個方向看不清,隻以為是老闆搞出來的動靜,而正對着大門的珍珠看得真真切切。
她們客棧似乎又來客人了。
馬車上下來的是一位身長玉立的公子,她原以為她們老闆的弟弟已經長得夠好看了,但面前這位公子可謂是天人之姿。
她呆呆的看了一會,直到那男子踏進了她們客棧的大門,她才反應過來,起身迎接。
而許知望被珍珠的反應弄得有些好奇,也跟着看了過去。
她隻能看到對方被雨水沾濕的錦袍,許知望往下走了兩步,那人的模樣便完整的出現在眼前,被雨水打濕的發絲黏在了他的臉龐,他站在那裡,全無狼狽,反倒是放大了他的潇灑與不羁。、
他擡眼看向許知望,瞬間瞪大了雙眼,張了張嘴就要喊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