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遊船,夜已深得不能再深。
走在回往住處的路上,秋芷揮舞着袖子,還時不時做出一些奇怪的手勢,嘴裡念叨着什麼奇怪的咒語,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
“你在幹什麼?”白逾有些不解。
“真的好奇怪啊,我記得上次我使出了一道神力來着,為何自那之後,神力就消失了?”秋芷一邊揮着袖子一邊說道。
“因為你現在還是凡人之身,是不是看錯了?”白逾雲淡風輕地說道。
“不會!絕對沒有看錯。”秋芷倒是十分堅定。
突然想到了什麼,秋芷頓住了腳步,面色唰得一下紅了起來。
仔細想想,好像使出神力的前一天晚上……是跟他做了一些不可描述之事,莫非是這個原因?
為了早日恢複神力,秋芷勾起一抹壞笑。
白逾平穩地向前走着,殊不知“危險”已然到來。
如同一陣陰風刮過,等白逾反應過來時,已經身在寝殿的床上。
秋芷雙手支在白逾的兩側,剛剛跑得太快還有些氣喘籲籲,擡起頭來之時,眼中的“邪惡”幹脆藏都不藏,二話不說就開始蛻掉衣衫。
怎麼這麼突然?!
白逾雙眸威震,趕緊阻止住秋芷的手,試圖攔截正在“金蟬脫殼”的秋芷。
這當然無果,你就算再厲害在這方面也打不過老婆。
身下突如其來奇怪的觸感傳來,動作緩慢而柔軟,漸漸精神起來。
情急之下,白逾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奈何卻被秋芷一把攬了回來,抱在懷裡死死鎖住動彈不得。
奇怪的觸感越來越強烈,面前一片雪白的山丘頂在臉上,白逾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耳根子也越來越紅。
“再亂來……我真的要忍不住了,夫人今晚不一定安全。”白逾說出口的話語全被急促的喘息聲打亂了。
“又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麼?”秋芷壞笑着,看着他這副上頭的模樣,興奮極了。
上一秒還在得瑟的秋芷被突如其來的翻轉死死按在床榻之上,隻感到一股熱氣順着脖頸爬上了耳朵。
“我的第一次是怎麼沒的?夫人應該再清楚不過了。”白逾輕聲喘息着,貼在秋芷耳畔,小聲說道。
“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秋芷突然開始裝傻充愣。
“現在開始裝傻了?我記得夫人當時蠻主動的。”
被子一蒙,身體緊緊貼在一起,仿佛有無聲的呼喚般,不知不覺間掌心軟軟綿綿的,輕輕咬住她的耳垂,耳邊的氣息此起彼伏。
空氣與搖曳的燭光纏繞在一起,溫熱呼吸逐漸靠近。
就在唇瓣即将纏繞之時,突如其來的童聲打破了這暧昧的氣氛:
“姐姐,你今天怎麼沒來找我玩……”
秋芷與白逾同時從這粉紅色的泡泡中抽離出來,僵硬地扭過頭,隻見不知何時出現在此處的小澧被剛趕來的韶紋卿捂住了童言無忌的嘴。
“呃……估計你很快就要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尴尬的韶紋卿趕緊拖着小澧逃離了現場。
這不禁讓被窩裡的兩人臉紅得像個大毛桃,尴尬地相視一笑。
“走了嗎?”
“走了。”
“還來嗎?”
秋芷攬住白逾的脖子,驚魂未定中趕緊重新收拾心情,點了點頭。
獲得神力的機會在此一舉了!
下一秒,白逾俯下身來,滾燙的氣息瞬間将她的唇覆蓋着,由淺入深的吮咬控制着神經末梢,暗流湧動的手掌透露着極強的占有欲。
就在即将進入擁擠的醉沉花園之時,耳邊又有一些細小的聲音再次戳破了粉紅色的泡泡:
“看來進展挺快的啊。”
“龍神大人,記得做好保護措施啊。”
“豬腦子啊你!人家是真夫妻,用得着哪門子保護措施?”
又是他們三個……破壞氣氛!
兩人羞得臉色通紅,還未開始且即将開始的動作也僵在了原地,透過床簾的間隙,隻見三對不合時宜的小眼睛齊刷刷趴在窗戶邊上,好像在這深夜中透着賊光一樣。
關敏!彭映英!張柬炷!
白逾一把抱住秋芷,盡可能地遮住秋芷滑落出來的香肩,秋芷則不知道從哪掏出了土豆來。
還未等秋芷的土豆出手,白逾一把抄起土豆丢了過去,順勢擡起頭來,透過床簾的朦胧,沖着被土豆砸中的三人挑了挑眉毛:
“少兒不宜。”
燭光随之熄滅,房内黑壓壓的一片。
這可讓扒在窗邊偷看的三人不淡定了,一個不小心直接摔了下去。
“不對啊,怎麼沒動靜了?”關敏揉着屁股爬了起來。
“龍神大人不會真的不行吧?”張柬炷一臉天真。
話音未落,天邊落下一塊大闆子來直接拍在幾人臉上。
“老大,呃……我們倆的大闆子還清了,你還差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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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天邊的雲端之上,白逾衣冠整潔地盤腿坐在雲上一角,手中拿着紙牌認真思考着。
一旁的秋芷同樣一手紙牌,全身裹着厚厚的雲朵,就像棉服一樣,捂得嚴嚴實實,被貼了滿臉紙條地問道:
“所以,你就打個牌,有什麼可少兒不宜的?”
“當然是怕他們三個偷學到我這精湛的棋牌技藝了。”白逾神采奕奕,得意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