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西墜,星月光來。
秋芷和白逾手挽手溜達在妖境尋常的小街上。
“你身上為什麼這麼香啊。”秋芷似乎察覺到了白逾身上一股非比尋常的氣味。
“有嗎?”白逾自己也趕緊聞了聞。
實在難以避免,顯然那是在黃金屋沾上的濃厚的脂粉味,但白逾自己并不知情。
秋芷沒有再追問什麼,若是他心血來潮搞些香粉來塗一塗,也無法阻攔。雖然熏得頭暈,秋芷還是緊緊挽着白逾的胳膊。
白逾向秋芷講述了閣樓上發生的情況,真是越想越可怕。
“不男不女的國師?還轉移了蝥将軍的财産?”秋芷發出了疑問,思來想去,恍然大悟:“怪不得蝥将軍的王座破破爛爛的呢,就連這妖境自戰火後,也沒完全修繕起來。”
“是啊,但那地方我真的再也不想去了,太可怕了。”白逾現在想想還是很後怕。
“為何?我還想看看不男不女的國師什麼樣子呢!”秋芷倒是來了興趣。
“唉……你還是别看了,一言難盡……”
兩人閑聊着繼續前行,突然秋芷在白逾身上摸出一個小紙團來。
“這是什麼?”秋芷将信将疑地将紙團展開來。
這張紙上香味格外的重!上面竟然還畫有一朵精緻的桃花!
“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跑到我身上的?”白逾根本摸不着頭腦。
“你還說你拒絕了!?”秋芷陰着臉質問道。
“我真的不知道這東西!而且我根本就沒碰到她們!”白逾趕緊解釋。
但還是顯得格外蒼白,秋芷臉色陰沉,身邊好像有一團瘆人的氣場,憋着怒氣,将畫着桃花的紙揉成一團,丢到白逾臉上。
“去找你的桃花姑娘吧!”秋芷怒氣沖沖地獨自向前走去。
“不是那樣的,聽我解釋……”
“别跟着我!”
白逾剛想追上前去,還在氣頭上的秋芷突然就加足了馬力,一溜煙地跑進妖群中不見了蹤影。
密密麻麻的妖群中白逾也迷失了方向,感受不到她戴在手上的玉戒,這下是想找也無處去尋。
她居然把戒指摘了!?
完了完了,老婆真生氣了,白逾手足無措地站在來來往往的妖群中。
看着地上畫着桃花的紙團,此時解妨璃一會男一會女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龍神大人,還喜歡我送您這個禮物嗎?”
解妨璃!!!你這個讨厭的家夥!!!!!!
氣憤的白逾抄起地上這張讨厭極了的紙團一口氣丢出了老遠。
“哎呦。”
紙團成抛物線飛出,恰好砸中了妖群中的某人。
韶紋卿揉着腦袋從妖群中擠了出來,一來就撞見了愁眉苦臉委屈及了的白逾。
韶府内,白逾一臉愁容,韶紋卿則在一旁捧腹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桃花姑娘!哈哈哈哈哈!”韶紋卿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賤兮兮地湊了過來,問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個桃花姑娘漂亮嗎?”
“漂亮個鬼啊!”白逾一拳将滿臉吃瓜相的韶紋卿捶倒在地:“看來還是你比較惦記桃花姑娘,要不我告訴姬扶去?”
韶紋卿揉着腦袋爬了起來,深知白逾與姬扶從前屢次決鬥之事,覺得更好笑了。
“這要是我夫人,估計一炮彈下去,桃花姑娘都要變成花瓣碎片了。”韶紋卿還是滿臉帶着瓜相,道:“你當時怎麼就沒想到直接沖出去呢?以你的實力,對付那些純金牆壁又有何難?”
可是這好像确實不太妥當,想到自己當時若真強拆黃金屋,等蝥将軍發現之時,豈不是要抱着那一堆被國師奪走的财富化作的碎片哭泣了?
(一臉胡子的蝥将軍:嗚嗚嗚龍神大人,你好狠的心,居然拆了我國金庫!我的小錢錢……)
想到這裡,白逾冷汗都流了下來。
可是秋芷生氣了,還将兩人初夜後交換的玉戒摘了下來,不知她跑到何處去了,也找不見蹤影,白逾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會……要休了我吧。”白逾頓時眼淚汪汪,在地上反複打滾。
“哎呀,你到底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韶紋卿終于看不下去了。
“一想到這我就受不了了,嗚嗚嗚我是清白的呀,我真的對那些舞妓提不起一點興趣。”白逾趴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女孩子的小脾氣啦,她就是想讓你哄一哄,好好想想辦法,一定可以的。”韶紋卿鼓勵道。
白逾陷入了冥思苦想,滿腦子都是秋芷清新素雅仙氣飄飄的樣子。
雖然最讨厭那些打扮華麗獻媚讨好的舞妓,但她們個個身着華麗,頭上戴着各種珍珠翡翠的玉簪……
秋芷好像從來都沒有好好打扮過,自己好像也渾然忘記了這件事。
又有那個姑娘不喜歡漂亮呢?如果是她,不知道要比那些風塵女子美上多少倍。
令白逾讨厭的從來不是金飾裝扮的美,而是那些不相幹的女人罷了。
白逾猛地一下坐了起來,好像有頓悟似地看着韶紋卿。
此時小澧睡眼朦胧地從屋裡走了出來,童言無忌地沖着白逾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