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季勉生日,葉宴也記得,不過知道這位老兄不喜過生日,也不收生日禮物,早上葉宴起床,擺弄下手機,就簡短發了條生日快樂給他。季勉很快回複個謝謝。
白天葉宴也去公司加了會兒班,趕了個項目,午飯沒吃,忙到八點才回家,晚飯也還沒吃,餓的有點胃疼。
葉宴跟父母住在一起。他回家時,葉父不在,葉母坐沙發上邊看挺狗血一電視劇邊告訴他葉父是剛吃過晚飯出去遛彎了。
葉宴哦,外套沒脫,懶散倒在沙發上,摸摸泛疼的胃,腦袋靠在葉母胳膊上:“媽,給我留的什麼飯啊,我快餓死了,胃也疼。”
葉母被電視裡的情節吸引,眼神都不給葉宴一個:“自己去看,自己去熱,餐桌上放着呢。胃疼啊,吃胃藥。”
真冷漠。
好像是個假媽媽。
葉宴撇撇嘴,想起身去吃飯,卻忽的想起什麼,坐着了身子問葉母:“媽,我爸跟季叔關系那麼好,那您也應該知道季叔跟季勉的媽媽當年為什麼離婚的吧?真的就是季勉的媽媽愛上了别人,就毫不留情離婚,舍棄家庭跟兒子的嗎?”
為了愛情,舍棄家庭跟親生兒子,幫别人養兒子,這是他學生時代聽到的版本。
學生時代聽到這個版本後,他回家問過葉母,葉母怒瞪他:“小小孩子,不要瞎打聽大人的事兒。”
現在他奔三的人了,可不是小小孩了吧。
可以跟他說說了吧。他想知道。
葉宴扯葉母袖子。
葉母看電視看到認真呢,不耐煩啧了聲。
葉宴:“别看了,跟我說會兒話不行嗎?”
葉母瞪他:“說什麼?說你胃疼是活該,天天就知道忙工作,一天到晚見不到人影。還有,你相親多少次了吧,次次失敗。上周見的那個姑娘,大律師哎,律所高級合夥人,照片我也見過,很漂亮,你怎麼就不滿意的?”
上周他為相親,可是特意借走季勉一件高級大衣。
但相親還是失敗了。是人家姑娘眼光很高,看不上他,他能有什麼辦法。
閑談時,姑娘聽他跟季勉一起工作時,對季勉的事兒可是比對他的事兒感興趣多了。
他也要面子的人,悻悻吃頓飯回來,隻能告訴葉母說跟姑娘沒眼緣。
葉母不樂意了,嘟囔他都要一周了。
煩死了。
葉宴起身:“不愛說拉倒。”
葉母看他生氣了,拽他一把:“說,你想知道什麼?”
葉宴重新坐回去:“我就想知道老季他媽是怎麼離開老季的。你說你要有Richie那種完美優秀的兒子,每天睡覺都得笑醒吧,Richie他媽怎麼就舍得丢下他不管的?”
葉母把電視聲音調小一些,歎息聲:“可不是嘛。”
在她印象裡,那完全是一個極其自私的女人,沒點家庭責任心,戀愛腦,傻白甜,就喜歡男人無時無刻不恭維她捧着她,把她當公主。
方太衡的父親在娶她之前,除了一張很甜會哄人的嘴巴,一窮二白的。
可那個女人就是吃這一套,她埋怨季父工作太忙碌,不陪她,又不常說甜言蜜語,認識離異沒多久的方父沒兩個月,就要離婚。一點都不顧及孩子。
那個女人家境優渥,白富美,離婚後帶了一大筆錢到方家,方父倒是挺有頭腦的一個人,拿着這筆錢,又拉了幾個合夥人,迅速的創業,開廣告公司,沒幾年就做的像模像樣了。
葉宴:“……”
他撓撓頭,心想方家的男人還真是妖孽啊。
有蠱惑人心的魔力。季勉的媽媽能為了方父抛夫棄子,段好也迷方太衡迷的厲害。
啧啧。
—
段好暫時離開客廳是回卧室找秦棠送她的手鍊了,剛才撸起袖子切蛋糕,沒看到手腕處的手鍊,她吓一跳,以為丢了。
在卧室找好一會兒,在梳妝台底下終于找到了。
她把手鍊擦幹淨,重新帶回到手腕處,出卧室到客廳,看到季勉站在窗前。
這個男人真的太帥氣了,玻璃上印出他的臉,五官精緻勾人。
不過,他好像有心事兒,段好走近了一些,難得看到他臉上有近乎難過的情緒,跟他一向淡定的氣質有點不搭。
她疑惑他在想什麼事兒時,季勉突然扭頭,跟她對視,臉上随即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淡,倒是誇她了一句:“茶泡的挺好喝。”
被他誇,段好微笑:“喜歡我可以天天泡給你喝。”
季勉:“這到不用。”
段好猜他就會這麼說,總是拒人千裡之外,撇撇嘴,看看桌子上他吃完的蛋糕:“要不要再吃點蛋糕?”
季勉:“也不用了,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新年過後,公司裡事務更加繁忙,他今白天去見了兩個客戶,明天還有一個重要客戶要見面,這個客戶出名的難搞,他需要再去做做功課。去書房前,他先走向茶幾,拿起了蛋糕盤跟茶杯去清洗。
這個男人好像做什麼事兒都是專注認真的,洗個盤子跟茶杯都是仔細有耐心的。
教養完全在舉手投足間。
段好站在不遠處呆呆跟着他忙碌的身影看會兒,忽的撓撓腦袋:“忘記轉達了,季叔說祝你生日快樂。”頓了頓,無比真誠的語氣,“我也祝你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