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玩具熊呀，我就是呀，曼曼你怎麼不信我！我不就是變了個模樣嗎！我還是你的十六呀！”

該說不說的，這女人雖然胡說八道，但模樣倒是挺好看的。

女人一邊搖一邊哭，最後累了抱着張曼哭。

“曼曼，你不能不要我，我第一次變人什麼都不會嗚啊——曼曼——”

太吵了。

張曼伸手捂住她的嘴，實在不想和她争執。

“好了好了，這麼晚了，你先在我家住一晚上吧，明天一定要走哦。”

張曼任由女人抱着她，兩人一起進了出租屋。

關上門，張曼把便當和啤酒放到茶幾上，拿遙控器把電視打開，坐上了沙發。

女人還在抱着她，哭呢。

張曼拍拍她的手，“别抱了姑娘，你去旁邊坐着，我要吃飯了。”

女人聽話地坐到她身邊，看了一眼茶幾上的便當和啤酒，說道：“你怎麼又買這個呀，外面的東西都不衛生，去年你還回家自己做飯呢，還有啤酒，你不可以喝啤酒，你記不記得一開始出來工作的時候你為了應酬把胃喝壞了呀，那陣子你好久沒回家，隻有我自己在家，我好孤單呐……”

現在張曼聽女人說話都是隻聽一半，她打心底認為女人在胡言亂語，女人剛說兩句話的時候，張曼把啤酒打開了，痛快地喝了一大口，聽着聽着，張曼越聽越奇怪，這女人說的咋都是真的……

離譜。

張曼眼神認真起來了。

“你從我剛出來工作的時候就開始跟蹤我了！？”

“……”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是無語了。

良久，女人擡起自己的右腳。

她渾身上下隻套了一件張曼的襯衣，剩下的什麼都沒穿，擡腳的時候走光得一覽無餘。

張曼趕忙捂住眼睛，“你幹什麼呀！色、色|誘的話對我可沒用哦……”

其實是有用的。

女人拉開她的手，給張曼看自己秀淨的腳底闆上，紋着“十六”兩個字。

張曼一下子愣了，玩具熊的右腳底闆上确實被她媽媽用針線縫上了“十六”，她記得“六”字的最後一點被媽媽縫歪了，特别奇怪。

再看女人的腳底，也是這樣。

女人氣鼓鼓地說：“你剛上高中的時候住宿舍睡不着覺，是你媽媽把我買回來陪你睡覺的，初次見面的日子是十月十六号，所以你給我取名叫十六。你睡覺的時候一定要把我摟進懷裡，不然你都睡不着的，有時候早上被你踢到地上了，你還會和我說對不起，我知道你高中暗戀的那個女生，你甚至還想把我送給她……”

像是提到傷心事兒了，女人眼眶裡漸漸積滿淚水。

“本來我都到人家手裡了，但是人家不要你的禮物……你晚上回去的時候抱着我哭，那時候我就決定要一輩子守護你啦……”

張曼越聽越震驚，越聽越臉紅。

十六說的都是真的。

“你、你你你……真的是十六？”

十六嬌哼一聲，把右腳收回來，低頭害羞說：“我早就說過了，是曼曼不信的……”

就這玄幻程度，誰信誰傻子。

張曼不可置信地捏了自己一把，疼的。

她看着漂亮的十六，咽了一口口水。

媽呀，她的熊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