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陸書懷醒來時天都黑了。
屋裡沒開一盞燈,睜開眼就是一片漆黑。
陸書懷拍拍躺着的地方,發現是床。
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鬧鬼了,她被吓暈了。
陸書懷把自己從頭摸到腿,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她試探地叫了一聲:“可以開燈嗎?”
“啪”一聲,陸書懷所在的房間突然明亮起來。
光線有些刺眼,讓陸書懷适應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眼睛。
陸書懷看見,有一個女人正坐在沙發椅上不住地打量她。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披散着頭發,臉色有些病态。她穿着青紅色的旗袍,黑發如墨,膚白如雪,嘴唇如花兒一般嫣紅。
饒是再漂亮的女人,乍一看見也會被吓到。
“卧槽!”
陸書懷驚吓地向後一跳。
女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重複道:“卧槽?”
女人随即笑起來:“你害怕了?”
陸書懷很想說對,但是保不準說完對面前的女人會性情大變。
陸書懷撥浪鼓似的搖頭道:“沒有沒有沒有沒有……”
女人歪頭,對陸書懷這副樣子很是感興趣。
“你叫什麼名字?”
“陸書懷。”
女人聽後,沉思了一會兒,說:“好名字。”
“那,那你叫什麼名字?”
這麼和女人交流一會兒,陸書懷覺不出威脅來,大了膽子問。
女人想了想,“我忘了。”
話罷,女人從沙發椅上站起,姿态優雅的原地消失不見。
陸書懷:“卧卧卧卧卧卧卧卧槽!”
雖然驚吓,但至少不會威脅到陸書懷的性命。
陸書懷就這麼在小别墅住下了。
雖然女人是鬼,但也是個漂亮的鬼,多多少少會起到賞心悅目的作用。
如果她不把腦袋卸下來玩兒的話。
經過幾個星期的相處,陸書懷漸漸習慣了女人的存在。
為了方便,陸書懷叫作女人“大小姐”。
大小姐很高興,腦袋卸下來了上蹿下跳把陸書懷吓個半死。
每天早上七點鐘,陸書懷起床,做早餐吃早餐,七點半開始錄歌,一直工作到九點,大小姐睡醒,在别墅裡各處遊蕩,搞得陸書懷無心唱歌,隻想看美人驚鴻之顔。
中午十二點,一人一鬼一起吃午飯,陸書懷刷碗。
下午一點到三點,一人一鬼一起看電視。大小姐雖然是個鬼,卻也看過很多電視劇,一路劇透,陸書懷敢怒不敢言。
下午三點到六點,陸書懷繼續工作,大小姐繼續遊蕩。
六點半吃飯,大小姐刷碗。
七點到十點,再次看電視,大小姐開始緬懷生前,盡管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十點睡覺。
淩晨三點半,陸書懷被大小姐吓醒,起夜給大小姐做宵夜。
淩晨四點,陸書懷再次進入夢鄉,大小姐又一次到處遊蕩。
早上六點半,大小姐入睡。
時間一長,陸書懷都要成大小姐老媽子了。
陸書懷每天淩晨被吓醒,後來習慣了不害怕了,大小姐怎麼吓她都醒不過來,隻好化成實體去把她叫醒。
鬼沒有溫度,人的溫度讓大小姐心向往之。
從那天之後,大小姐再沒回過自己的房間,跟着陸書懷一起睡覺醒來,每天貼在陸書懷的後背感受她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