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穆蘭王國,護衛營——
晚宴結束之後就是一夜好眠,龍宇陽與夏薇薇、程蔓依、孫浩三人被安排在了一處幹淨的房間裡休息,這可比之前風餐露宿的日子要舒坦得多。衆人洗漱了一下就紛紛上床休息了。
臨睡前,夏薇薇睜着眼睛睡不着,她側躺着身子,看着不遠處龍宇陽的背影,心裡不知道在想着什麼,或許是女人直覺,她總覺得那個叫格裡克的男人不是好人,特别是他看其他人的眼神和看龍宇陽的眼神完全不一樣。
而且他們的等級那麼低,就算是拿在伊穆蘭王國裡,也是毫不起眼的路人甲乙丙丁,可為什麼格裡克這個人帝國強者會對他們實施援手呢,這一切真的讓她感覺惴惴不安。
本來夏薇薇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但許是身體太累已經到了極限,很快她就在不知不自覺中睡着了。
第二天,龍宇陽從難得的好夢中醒來,大約是這次睡眠質量很好,他反倒沒有睡那麼久,早早的就醒了。醒來時,周圍三人還在睡着,就連孫浩呼噜打得如同雷響都沒有驚擾另外兩個女孩子。
他蹑手蹑腳地穿上衣服,準備出門看看,這裡畢竟是邊境的護衛營,他得早些起來,看看有沒有早飯之類的,而且萬一格裡克他們走了,他這支被救助的冒險小隊也沒理由待下去。
龍宇陽起來的時間實在是太早了,外面甚至還有薄薄的霧氣,他看了看左右,循着記憶打算去附近轉轉。
他也沒有走太遠,稍微走了一會兒就回來了,路上看到一個女孩在不遠處的小樹林前,她肩上扛着一個巨大的水罐,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是昨天斟酒的女孩,龍宇陽看她那麼小,貌似才八九歲,就獨自背着一個比自身還要大的水罐,多多少少有些于心不忍。于是上前想打個招呼。
哪想他剛在她面前站定,對方就吓得瑟瑟發抖,僵硬在原地,肩上的水罐都要拿不住了。
見此情形,龍宇陽也不好開口說什麼,于是幹脆上手直接把她肩上的水罐給拿了下來,現在他的力氣比之前要大得多,一個水罐而已輕輕松松。
“我幫你拿,是要回營地嗎,一起走吧!”
女孩呆呆愣愣地看着這個男人拿走了自己的水罐,看了看空蕩蕩的手,茫然之際那人已經走遠了,無奈隻能小跑着跟上他。一路上女孩都試圖追上他,伸手讨要水罐。
可二人力量與個體懸殊不小,哪是她能夠改變的。龍宇陽見她這般,索性加快了步伐,想着早些幫她拿回去。
象牙之樂的巴薩克怒氣沖沖地站在營地門口,然而當他看到龍宇陽時臉色頓時一變。
“哎呀,這不是昨晚上與格裡克大人一同回來的客人麼,您怎麼拿着這丫頭的水罐啊?”,面對龍宇陽時,巴薩克一臉笑眯眯,但他低頭就是滿目猙獰:“死丫頭,沒點眼力見,還不快點把罐子拿進去!”
女孩吓得渾身顫抖,龍宇陽皺眉,知道自己這是好心辦壞事了,于是連忙說道:“不關她的事,是我要幫她拿回來的。”,說着放下了手中的水罐,女孩趁機抱着水罐趕緊小跑回去,水撒了也不敢停歇。
“她貌似才隻有十歲不到吧,”,龍宇陽問:“你把她帶到這種地方,做這種工作,她的父母知道嗎?”
這話一出,巴薩克的神情都有些變了,頗有玩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想着昨天看到的格裡克的神情,他有些拿不準,低聲問:“先生,您是和格裡克大人一起回來的,私底下做這種事情,要是被發現了,不太好吧?”
龍宇陽一頭霧水,但還是認真說道:“你私自雇傭這麼小的孩子,難道就不怕被抓起來嗎?”
面對這種不痛不癢的威脅,巴薩克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對方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的态度,還是讓他有些芥蒂,于是道:“先生,說話是要講道理的,我巴薩克做生意,向來講究你情我願,她父母可是主動将這丫頭賣給我了。就連契約都拟過簽上字了,何來違法一說?”
他這麼一說,龍宇陽又有些拿不準了,半天說不出話。
見他啞口無言,巴薩克撚着小胡子冷笑一聲:“既然沒什麼事,那先生我們就再會吧。”,說罷,負手離去。
龍宇陽攥緊拳頭,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格裡克坐在主位上,百無聊賴地把玩着桌上的一個杯子,底下的費伊和其他隊友正在商讨這些日子的所見所聞。他們來此一方面是為了剿滅伊穆蘭周圍的魔獸威脅,另一方面也是一種示威。埃德利安帝國開戰在即,作為附屬國,自然要出人出力出錢。
本來這不過是件小事,但之前他們與伊穆蘭王國的蘭欣皇後提出這個事情時,對方居然出現了推辭,理由也很正當,伊穆蘭連年災害,百姓入不敷支,實在是難以拿出錢财人力。
關于伊穆蘭的災害,費伊等人也是曉得的,摸約十多年前伊穆蘭的農作物就出現了大面積的減産情況,一開始隻是少了些許,後面連年減産以至于伊穆蘭不得不求助埃德利安帝國請求援助。
沒有糧食也就意味勞動力會減少,周邊的威脅就會變大,這也是他們埃德利安帝國不得不三番四次派遣使節過來幫忙的原因。
對方的窘境擺在眼前,他們也不能強硬說要錢,那會顯得埃德利安帝國沒有風度。于是幾人都在想着要用什麼方式合理正當的從伊穆蘭王國的貴族手中拿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