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言西抱上車後,邬泠看了一眼駕駛位的司機,覺得有些眼熟,很快就想起來這是上次來商業街接言西的人,那也就是他的家人了。
邬泠禮貌性的跟司機點了頭,等到車開出去後,才轉身返回。
而她這個動作卻弄得司機有些不知所措。
阮鹿見言西這陣仗肯定是沒少喝,一個人在家沒有人照顧肯定是不行的,便把言西帶回了自己家。
而言西還不知道邬泠已經見過了自己的“家人”,他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當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是在阮鹿家時,他還有些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阮鹿,才想起來一點昨天晚上的事。
阮鹿聽到卧室裡的動靜就知道他終于醒了,倒好一杯溫水遞給他,“西西,先喝口水潤潤喉嚨。”
言西的喉嚨的确有些幹,但他現在有更緊要的事,那就是弄清楚在他失去意識後,都還發生了什麼。
阮鹿把昨晚的事情跟他複述了一遍,包括自己擡不動他,但是邬泠一下子就把他抱起來了,不僅看起來不費一點力氣,還貼心的把外套留給了他。
言西看了眼枕頭旁邊的外套,他好像在無意識中又順走了邬泠一件衣服。
不知為何,言西現在特别想給邬泠打個電話,但是他手機昨晚就沒電了,便問阮鹿,“鹿鹿,充電線呢?我要給邬泠打電話!”
阮鹿見他看起來很着急,趕忙回自己的卧室裡拿了充電線過來。
想着言西肯定有很多話要說,他正好去廚房煮醒酒湯。
一充上電,言西就迫不及待的打開了手機,根據他的記憶,在阮鹿到之前他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有沒有說夢話,其實說夢話也不要緊,他就是想跟邬泠打電話了。
邬泠剛好敲下論文的最後一個字,手機就響了起來,言西醒來的時間比她預想的要早,窗外的天色也都還沒有暗下來。
“喂。”邬泠沒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些輕。
在聽到邬泠的聲音後,言西整個人呈大字躺在床上,醞釀着第一句話。
見言西不出聲,邬泠開口道:“頭還疼嗎?”
“姐姐怎麼知道我頭疼?”言西翻了個身,感覺舒服了很多,“還好,就是有一點點。”
“宿醉後會頭疼很正常,多休息多喝水會有所緩和。”邬泠頓了一下後,以陳述的口吻道:“你的酒量很淺。”
“知道了知道了。”言西乖巧的認慫,心裡卻又記了邬泠一筆,這種事情看到了就好,幹嘛還要說出來,而且他就算喝醉酒,也沒幹什麼出格的事,比如突然親她一口什麼的。
反正為了懷寶寶,他以後肯定是一滴酒都不會喝了。
邬泠的聲音很好聽,有一種悅耳低沉的溫冷感,偏偏惜字如金,但跟一開始相比,已經好太多了。
一直到阮鹿敲門提醒他飯都做好了,言西才發覺自己已經跟邬泠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
他起床後就沒有吃飯,這會兒肚子也有些咕咕叫了,隻好有些不舍得的挂掉了電話。
邬泠淡淡的應了一聲好,這讓言西有些摸不着她到底喜不喜歡跟自己打電話。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通話結束後,邬泠看了眼書桌上擺放的三隻小熊,慢慢擡起手,跟昨晚摸言西的頭一樣,摸了摸其中一隻的腦袋。
雖然都是毛絨絨的,但明顯Omega的觸感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