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永夜下了死手,刀刀不留餘地。
南琊興奮的說:“你将刀的封印解除了。”
唐刀再現當年的力量,不出一會兒雪山上的樹盡數倒下。
“動靜這麼大,會不會引來雪崩?”尋星真誠發問:“而是破壞了這麼多植被,會被追責吧?”
甯昭強忍着笑安撫她别操這份心。
這裡可是封印之地,更是禁區一樣的存在,尋常神明都不來,更何況人類呢。
估計這就是人類口中常說的靈異之地,傳來傳去愈加邪乎。
可話音剛落,隻聽永夜那邊大喊尋星的名字,但一切發生的太快,山上的積雪混着石塊飛速滾下,将尋星和甯昭壓了個嚴實。
見狀,永夜再無心戰鬥,發了瘋般沖向那邊。
可不管他怎麼找,都沒有尋星的身影。
甯昭昏着頭爬了出來,慌張地說自己剛才明明将人護在身下了。
身後南琊陰測測的笑着,甚至笑的直不起腰來。
永夜回過身,發現尋星居然在南琊手中。
“不過是個人類罷了,死了自會再投胎,哪知于讓你們慌亂成這樣?聽聞天狗一族最是冷血,你這神侍真是與衆不同,該不會……是個雜種吧?”
南琊不懷好意的看着甯昭,仿佛看穿了他的身世。
“雜種”二字果然深深刺激到了甯昭,他雙目猩紅的看着南琊,仿佛下一秒就要撲過去将他撕碎。
“你給我冷靜點。”永夜低聲提醒。
甯昭隻是尚且青澀,又不是沒腦子,人還在對方手裡,他們必須穩住情緒,不能有任何閃失。
哪知剛按下葫蘆又起個瓢,輪到尋星發言了。
“你真是一如既往的沒素質,除了會打架還能做什麼?給我選道具服居然選個婚紗,連密室逃脫都幹不好,今後怎麼在社會立足?”
剛剛她的确被雪埋起來了,但有一股力量将她從甯昭身下抽離,等她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南琊單臂攬住尋星,力量大到她動彈不得,任憑她怎麼掙紮也無濟于事。
聽她吐槽自己,南琊懶得與她一般見識,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罷了。
可惜這個被封印多年的男人還是太天真了。
“我有時候不得不懷疑你的取向,永夜已經明确表示不想跟你有牽扯,你偏要糾纏他,試圖掰彎他……”
尋星的話擲地有聲,南琊的臉肉眼可見的鐵青。
永夜一臉無奈,又不敢插嘴。
在人面前尋星從來是個溫和的人,可實際上隻有永夜知道她的脾氣有多糟糕,他吊兒郎當的模樣沒少被尋星臭罵。
“你……”南琊恨自己詞窮。
“我什麼我?”尋星繼續掙紮,嘴上依舊不饒人:“你有事找正主算賬去,打不過就為難我這個弱女子,兩次都是你下毒……”
扭動之間,尋星終于等來南琊手臂松勁的那一刻,她的激将法沒白用。
南琊終于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伸手去抓尋星,可惜撲了個空。
因為尋星根本沒有向永夜那裡跑去,而是利落的轉身來到南琊身後,拿出藏在袖子中的一把短劍用力刺向他。
可惜尋星眼睛看不見,她隻能根據剛剛被挾持時的判斷尋找南琊的心髒,結果還是刺偏了。
“就憑你一個人類妄想殺我,别忘了我可是神……”
話沒有說完,隻見南琊的神情肉眼可見的扭曲,他痛苦的大叫,不明白尋星到底做了什麼。
“自大狂,你還記得白起嗎?這是他的破魔劍,我特地尋來慰問你。”尋星手中緊緊握着那柄短劍,她不敢撒手,怕劍拔出沒了效果,更怕劍丢失,這可是她從博物館借來的,丢了賠不起啊。
永夜看向甯昭,對方搖頭,表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尋星是自己進博物館的,工作人員接待了她,等她再出來時身上并無異常。
哪知這瘋女人藏了武器在身上,還是天克南琊的。
南琊此生隻敗給兩人,一個是神明冥夜,另一個也是人間戰神白起,他曾被白起的武器重傷,白起死後所有物品随他入墓,後被世人挖出,至今依舊藏在博物館的地下室,也是尋星本次需要臨摹的文物之一。
“這……這怎麼是短劍?”
南琊不解,當初傷他的可是長劍。
尋星笑了笑:“笨蛋,文物出土時肯定有所破損啊,我拿出來的隻是其中一截,前幾日拜托同事趕工做的劍柄。”
雖是文物,但尋星有特權,隻要按期歸還即可。
南琊終于意識到尋星始終在扮豬吃虎,讓自己放松警惕,這女人還真是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