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盼大概能猜出他們的套路,通過賣馬車物色肥羊,而會來買馬車的基本是不會禦劍又修為低微的人,這些人一定會去尋找修士保護出行,而他們就正好帶着這些人來到他們事先準備好的地盤。
千防萬防,套路難防。
江盼盼的心裡默默地淌過兩行淚,但她決不能表現出怯場,于是她挺了挺胸,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道:“說到底,不過是因為我們禦心門是小門小派,你們才敢如此嚣張,可你們難道就不怕得罪青雲宗嗎?”
“這與青雲宗何幹?”
“自然有關,我之所以離開宗門,便是因為我師尊不允許我嫁給青雲宗大弟子衛沉,所以我才打算與其私奔,他如今就在前面的荷花鎮等我,若是我不能準時到達,他便會前來尋我。衛沉愛我如命,你們若是真敢對我做什麼,他定不會輕易饒了你們。以他的能力,你們覺得,自己可以全身而退嗎?”江盼盼面不改色地又把衛沉搬了出來,畢竟在這個修真界,衛沉的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隐在暗處平靜看着這一切的某人聽到“愛我如命”這話,不由勾了勾唇。
藍衣男人聽了,面色微微一變,但他也不是個笨蛋,立刻問道:“你若是與衛沉私奔,他何不親自來接你?”
“他本有此意,隻是我不欲他與我宗門的關系鬧僵,這才勸他在荷花鎮等我。”江盼盼說道,“你們現在放我離去,我可發誓不追究你們。”
“大哥别被她诓了,她打算去的地方分明就是百花宗,她付的價錢,可不是隻到荷花鎮的,若衛沉真在荷花鎮,她何必如此?”就在這時,一道陰冷的嗓音蓦地在江盼盼身後響起,江盼盼吓了一跳,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個子很高的男人站在身後,他半張臉都是開水燙過之後留下的暗紅色傷疤,隻有半張臉是正常的,看上去陰沉可怖。
“我、我……”江盼盼一時詞窮。
“衛沉何許人也?他想要一個女人,還需如此麻煩?”那人又道。
“老二,還是你心細。”藍衣男子聞言,面色又放松了許多,他看着江盼盼,笑道:“小姑娘,不怕告訴你,這片樹林被我們設了結界,就算是化神期修士也難進來,你既已落在我們手裡,不如乖乖就範,以免受些皮肉之苦。”
“我把财物給你們,你們就會放我走?”江盼盼咬了咬唇,問道。
“當然。”
江盼盼狠了狠心,拿出一個儲物袋,扔到了地上,“我的錢财皆在裡面,你們拿去吧。”
說完,江盼盼便往身上貼了張加速符,然後飛快地朝前跑去,然後才跑了幾步,那叫老二的高個男便瞬間移動她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想做什麼?”江盼盼立刻抱緊了身上的法器。
“你說呢?”他陰陰一笑。
江盼盼扭頭看跟上來的藍衣男人,“你說過要放我走的,你想出爾反爾?”
“我是說過會放你走,可沒說過讓你現在走。”藍衣男人厚顔無恥地說道。
“你……”江盼盼氣得面色發青。
那個叫老三的嘿嘿一笑,“姑娘如此絕色,就這麼離開豈不可惜?”
“你們想做什麼?”江盼盼警惕地看着他們。
“我們兄弟三人雖不如衛沉名揚四海,但我們精通雙修之道,姑娘若是同意我們雙修一次,我們自然便會放姑娘一條生路。”藍衣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了一番,笑道。
“無恥禽獸!”江盼盼氣得渾身發抖,罵道:“你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樣子,還想與我雙修,你們配嗎?”
江盼盼說着,将身上的法器符紙不要錢似的朝他們扔去,然而他們從不同的方向圍着她,即便她手速再快,法器再多,也無法一人對付三個。
而且那高個男顯然修為不低,他突然釋放出一道強大的威壓,她便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無形桎梏住了一般,隻覺得呼吸困難,身體難以動彈,一瞬間後背便被冷汗浸濕。
那老三見狀,哈哈一笑,“我二哥可是金丹後期的修士,你一個小小的煉氣期,也想從他手下逃跑,簡直癡人說夢。”
高個男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收回了自己的威壓,江盼盼跌坐在地,面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