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體面。
“我知道,但是他覺醒地突然,程序還是要走一下的。”萊文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道。
蘭徹嗤笑一聲。
“今天找我來到底什麼事?”蘭徹一看手表,已經十二點零五分了。
靠。
“有話快說,我趕着去吃飯!”
萊文好奇道:“是那隻給你送飯的雄蟲?”
軍部已經傳遍了,他們冷漠高傲的金刺玫瑰被一隻B級雄蟲狂熱追求,手段百年難得一見。
估計是從聯邦學來的。
一群軍雌吐槽歸吐槽,紛紛心動不已。
蘭徹瞪他:“你管我!”
“行行行,我找你來是想說,這次給你配備的武器有點特殊,老師讓你把機甲帶過去給他看一下,免得出什麼問題。”
萊文無奈地說道。
蘭徹随口答應,轉身就往外走。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完,拖這麼長時間。”
萊文一陣心累。
小師弟這嘴和老師真是一脈相承啊。
蘭徹匆匆忙忙地向外樓跑,正要進樓梯,餘光突然瞥到下面訓練場上圍了烏泱泱的一堆蟲子。
他想起什麼,懊惱地拿出手環看了一眼,瞬間瞳孔微縮。
“我先進來了,在訓練場石柱邊等你。”
卧槽,那下面是……
我的雄蟲!
蘭徹頓時加快速度三兩步一個樓梯,不到十秒就從六樓到達底層訓練場。
他喘着氣一路跑到石柱那裡,雄蟲一眼就看到了他,抱起飯盒向他走過來。
蘭徹心髒跳的很快,這點運動量壓根不至于讓他有這個程度的反應。
大概是心情太激動了。
紙上談兵太輕巧了,真看到雄蟲被一堆蟲子圍着,蘭徹差點直接從六樓跳下來。
可是在訓練場不許飛行,他還不想被防禦系統打成篩子。
“蘭徹。”沃斯笑得十分好看,輕快地喊他。
他旁邊的軍雌們你推我我推你,都離沃斯兩米遠,不好意思靠近。
“閣下,我……”眼見着他們就要走,一名軍雌忍不住開口叫住雄蟲。
“嗯?”沃斯停下腳步回頭,他不認識這隻雌蟲,一瞬間懷疑對方是在叫蘭徹。
蘭徹冷飕飕的眼神落在那軍雌臉上:“有事?”
聲音含着冰碴子似的。
那軍雌一縮肩膀,呐呐地往後退了一步:“沒……沒事了……”
他身後的軍雌們憐憫地看着這位老兄。
沒聽說過老房子着火燒的旺嗎?蘭徹中将剛才臉色都那麼難看了,還往槍口上撞。
沃斯看看他們,突然明白了什麼。
他臉上的表情頓時就真誠多了,微微笑着伸手攬住灰發軍雌的肩。
看着僅他可見的氣鼓鼓的臉頰,心情頓時好極了。
“既然沒事,那我和蘭徹先走了。”雄蟲輕輕颔首,還向他們道了個别。
一堆軍雌眼巴巴地看着他們離開。
“真帥啊……”
“好高,比我見過的閣下們都高……”
“不知道缺不缺雌侍……”
身後的議論聲越來越大,雌蟲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沃斯扭頭看到他晦暗的綠眸,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他一手提着巨大的飯盒,一手攬着雌蟲肩膀,令路過的幾隻蟲子都對蘭徹報以譴責卻暗含羨慕的目光。
那隻長得跟雌蟲似的雄蟲又來了!
這個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飛遍了整個軍部。
這地方八百年都不見一隻雄蟲,頓時許多蟲子都看似不經意地路過他們身邊。
蘭徹都快被氣笑了!
一個個的,都盯着他的小雄蟲是怎麼回事?
外面那麼多雄蟲,都盯着他這隻是幾個意思?
他俨然已經忘了自己今早大度的決定。
沃斯臉色也開始有點不好看,他真的永遠接受不了這麼多暗地裡的打量,條件反射地捏緊了拳頭。
蘭徹感覺到肩頭手掌的用力,轉頭就看到雄蟲臉色蒼白,額角還有些汗迹。
他頓時把面子問題抛到九霄雲外,連忙拿過飯盒,拉着雄蟲快步跑進自己辦公室,把那些視線隔絕在外。
“怎麼樣?沒事吧?”
這群家夥一個個真是閑的!
沃斯站在熟悉的房間裡,漸漸松懈下來。
他看着軍雌擔心的眼神,不禁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就是總忍不住想揍他們而已。”
“……”蘭徹無語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