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室隔壁竟然還有一間十分寬敞精緻的房間,牆壁被打通,通過一個拳頭大的小洞和重症室相連。
“您在這裡釋放信息素就好。”查爾領着沃斯來到門口,自己卻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這裡太遠了,不能直接進去嗎?”沃斯皺眉,那麼一個小洞能頂什麼用?
查爾已經通知了醫務官,可是那頭一點動靜都沒有。
“抱歉閣下,我沒有打開重症室的權限。”查爾沮喪地說道。
“好吧,你們快去叫醫務官,我先進去了。”雄蟲一點都不敢耽擱。
沃斯進去後那門就緊緊地關上,力求不讓信息素流失一絲。
他一進去就全力催動體内的腺體,雄蟲對皮下腺體有着敏銳的感知,隻要他們想,瞬間信息素就會傾巢而出。
同時,沃斯控制着精神力引導信息素向小小的洞口流動,一部分精神絲竟然不受他約束,跟脫缰的野馬似的瘋狂向重症室湧動,仿佛前方有什麼美味佳肴似的。
信息素被精神絲擠開大半,徒勞地在洞口打轉。
雄蟲急了,精神域傾巢而出互相拉扯,那些精神絲委頓住,溫馴下來,不情不願地撤回沃斯身邊。
比較聽話的精神絲們托舉引導着信息素,穿過窄小的洞口,迅速而又溫和地向蜷縮在牆角的雌蟲靠近。
蘭徹已經進入高度暴亂下的應激狀态,雖然看似平靜,身體卻敏感異常,乍一碰到熟悉的花香分子,雌蟲難捱地呻吟一聲,手迅速附上自己的脖子。
“啊......”
他不斷用力揉搓着脖頸上的皮膚,手指所過之處立刻起了一片紅痕,膨脹的表皮細胞迅速吸收着輕扣柴門的花香分子,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随着血液流往四肢。
雌蟲不知不覺将手伸進了衣服裡,随着信息素湧動的節奏揉搓着自己的皮膚。
他腦子已經不清醒了,雙腿緩緩絞動着,從接觸信息素到陷入狂熱不過一秒鐘。
芬雅的花香溫柔地萦繞在蘭徹身體周圍,告訴他不用着急,極富技巧地澆灌着每一寸幹涸龜裂的身體。
暴亂的精神力仍舊肆虐,沃斯看不見那邊的情況,隻能凝神聽着雌蟲的動靜來判斷接下來應該到哪一步。
他控制着精神絲攀附上雌蟲的臉頰,從太陽穴緩緩探入精神域。
蘭徹迷糊中感覺腦袋一脹,陌生的感覺讓他警醒了一瞬,又被溫柔的拉進更深的迷亂中。
精神域被梳理的感覺實在是太奇妙了,仿佛耳朵裡塞滿的雜草被一一清除,每清除一點,對方還怕他疼似的,柔軟的手指安撫地撫摸過精神域内壁。
摸地蘭徹一個激靈,通體舒泰。
雌蟲有多舒服沃斯不得而知,他先是被雌蟲七零八落的精神域吓了一跳。
外壁堅若磐石,要不是沃斯輕輕柔柔地勾搭讨好盤固的幾根精神絲,他根本進不去。
内壁卻已經有數道淩亂猙獰的傷痕,邊緣被暴亂的精神絲拉扯着,已經搖搖欲墜。
沃斯連忙捉住那幾條作亂的家夥扔到一邊,勾住破敗的内壁精神絲,沿着雌蟲的盤固路徑“縫合”好傷口,有些湮滅掉的部分他就切下自己的精神絲塞進去充數。
星網的教程根本沒有教的這麼詳細,可沃斯看着這些傷口,無比順暢地知道每一步該怎麼做,蘭徹的精神絲也絲毫不反抗,任由搓圓捏扁。
把内壁一頓修修補補,沃斯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已經消耗大半,他不禁自嘲。
還沒幹什麼呢,精神力就快用完了。
他定了定神,伸手抹去額頭豆大的汗珠,控制着精神力全部進入雌蟲精神域,不知道是不是全部精神力都圍繞在蘭徹那裡的緣故,他似乎看到雌蟲蜷縮在地上,臉色紅潤呼吸平穩,俨然已經睡着了。
沃斯:“......”太傷心了。
他進入雌蟲精神域内部,似乎感到淩冽的罡風刮在臉上。
本該規律盤伏的精神絲張牙舞爪,糾結成一個個死結,撞擊着雌蟲内壁和核心區域穩定的精神絲,堪稱害群之馬。
沃斯皺眉圈住一團,試圖伸進死結處梳理,感受到内部究竟有多亂之後,他心裡一涼。
搞不定。
以他的精神絲根本插不進去,雌蟲的精神絲比他細且多,這意味着對方對于這方面更加靈敏強大。
他的精神絲放在旁邊簡直就像是百年大樹對上頭發絲,根本束手無策。
可是他又不甘就這麼放棄,難道就這麼把蘭徹交給另一隻雄蟲?
可他也不敢随意對雌蟲的精神域下手。
沃斯思索着,最終咬了咬牙,退出雌蟲精神域,他挑出一根精神絲仔細觀察着。
另一根精神絲虎視眈眈,雄蟲一狠心,那根精神絲瞬間出動,銳化的尖端對着中部狠狠劈下!
沃斯腦袋一空,幾乎感覺自己整個精神域都被劈成了兩半。
疼痛炸開了他的感官,五感全部一瞬間消失,劇痛僅在一瞬間,餘波卻一直在身體裡傳遞。
劈開那一小部分,整條精神絲驟然一分為二,核心自發地傳遞出能量修複斷口。
沃斯心有餘悸地眨動眼皮,緊接着手起刀落劈了幾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