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還沒感受到這句話的分量,雖然并沒有認為紀文軒在開玩笑,但到底沒有那麼慎重以待。
我隻覺得,紀文軒是有一點在意我,才會說出這種有些“孩子氣”的話。
現在是人人平等的法治社會,他還想怎麼不放過我?
我有手有腳有電話的,難道不會逃跑麼?
更何況,紀文軒條件雖然不錯,但也沒有誇張到有什麼需要開車才能走到頭的莊園、家裡有幾十上百個工作人員、要安排保镖24小時随行的地步——說來有些“窮酸”,但他的确隻有我這麼一個男保姆。
我猜他可能是從他生父那裡繼承了一些财産,然後在公司裡擔任高管或者兼一個拿分紅的虛職,資産水平可能是中産或者中産以上,但到不了非常富裕的地步。
——隻要不是那種頂級大富豪,應該做不到合理合法地控制别人吧?
——就算是頂級大富豪,也很難強制一個人吧?
那時候的我,的确是抱有着這些近乎天真的想法,然後我所設想的一切,一一都被紀文軒所推翻了。
不過還好,紀文軒對我堪稱“溫柔”,而我心也比較大,我們之間倒也沒有僵硬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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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切還沒有發生。
我和紀文軒還是簡單的雇傭和兄弟關系。
紀文軒抱了我一會兒,我也摸了一會兒他的頭,我其實等着他松開我,但他好像完全沒有這樣的意思。
為了避免他一直抱着我、耽誤我做我們的晚飯,我不得不低聲說:“可以放開我麼?”
紀文軒“嗯”了一聲,松開了我,他低着頭,我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但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很乖。
——我想我是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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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吃過了晚飯,紀文軒今天晚上沒留我,我還有點奇怪。
是真的奇怪,原本一周内我是和他同睡四天,獨自睡三天,最近這一個月,已經變成我和他同睡六天,獨自睡一天了。
昨天他出去聚會,連夜都要回來,甚至要去客房陪我一起睡。
今晚怎麼就一個人了?
可能是我驚訝得太明顯了,紀文軒開口解釋了一句:“我怕你嫌我髒。”
“我不嫌你髒啊,”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再說,你身上也沒病,就因為這個,你就要和我分房睡?”
我說完了這個“分房睡”後,又感覺不太對勁,有點太暧昧了。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今晚還一起睡?”
“當然不介意,我們今晚還是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