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接杯子的時候,手指無意間碰到了我的,依舊是很冰涼的,“都是男人,再說,咱們也互相幫忙過。”
他的腿腳不便,我甚至還幫他脫了衣服。
他的本錢其實也不錯,雖然還比不上我的。
那杯子是電動的,我一開始沒移開視線,等他用的時候,再别開眼睛,感覺也不太合适了。
更何況,紀文軒一直含笑盯着我看。
杯子是全自動的,嗡嗡在響,紀文軒一開始還有些從容地笑着,後來悶哼了幾聲。
我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上前一步,問他:“還好麼?”
他沒說話,擡起了一隻手,向我的方向伸了過來,還可憐巴巴地看着我。
我的心軟得一塌糊塗,于是坐在了他的床邊,伸出手握住了他那隻手。
他就死死地握着我的手,盯着我看,也不說話。
過了很久,他像瀕死的魚一樣,向上挺了挺,關了杯子的開關,不再“玩兒”了。
滿屋子都是味兒。
我拿起床頭的紙巾遞給他,又幫他掃了掃尾。
等到我重新回到床上,準備關燈的時候。
紀文軒突然問我:“要不要玩我的杯子?”
我沒多想,回了一句:“不怎麼想用這個。”
“嫌我用過的不幹淨,我給你買個新的?”
“也不是,就不太喜歡這些死物。”
“……我給你找個男人,或者女人?”
“違反法律和道德的事,我不愛做也不想做。”
“那……”
我等着他的後半截話,但他卻不說了。
我關上了燈,上床,很快就睡着了。
--
或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吧。
我久違地做了一個春夢,夢裡的對象,是以前很喜歡的人美心善的大波兒二次元美女。
二次元的形象其實有點出戲,也因為沒有經驗,我們倆腰部以下不可描述地方的感覺很模糊。
我甚至隐隐約約懷疑是不是一個夢。
我和二次元美女在巫山雲雨,但我隻有一隻手能碰觸到對方,另一隻手則是插入了黑暗之中,無法動彈。
一開始的觸覺還是模模糊糊的,但很快地,我意識到我那隻無法動彈的手,正被一個男人握着。
男人的手上有薄薄的繭子,握着我的力氣也很大,讓我無法忽視他的存在。
在我即将達到最愉悅的巅峰的時候,他的聲音突然在我的耳邊響起。
他問我:“要不要試試我?”
我一下子就被吓醒了,睜開了雙眼,室内還是一片漆黑。
我大口地喘息着,剛想安慰自己“那不過是一個夢”,卻發現自己的左手,正被人緊緊握着。
我小幅度地側過頭,黑暗中,我看不清那人的表情。
但我知道,此時此刻能握着我的手的人,隻有紀文軒。
他為什麼會握着我的手?
我為什麼會習以為常和他一起睡?
我們怎麼變得這麼親密無間,又……暧昧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