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正澆花呢,門口突然停了兩輛車。
沒等我問紀文軒,紀文軒就給我發了一條消息,說:“不用管他們,送衣服的。”
我原本想回一句“哦”,又想起來紀文軒前幾天剛和我抱怨過我回單字顯得過于冷漠,選了個貓貓賣萌表情包發了過去,沒過幾秒鐘,他用了同一系列的表情包,但是是兩個貓貓抱在一起在地上打滾的表情包
衆所周知,貓貓是沒有衣服的。
我感覺這個表情包有哪裡不對勁,但我搖了搖頭,認為我自己是想多了。
紀文軒遠程操控開了院子的門,我低頭沉迷澆花,眼角餘光看着十來個西裝革履的人推着箱子、捧着盒子很優雅地從院子門口向别墅的方向走。
——好像自從幹了紀文軒的男保姆,西裝革履、長相英俊的人我就見得特别多了,甚至有些麻了。
有錢人的世界裡,既需要人衣着過關,也需要人長相過關,主打的就是要讓人心情愉快。
我認認真真地澆花,過了一會兒,這群人看起來很輕松地離開了。
我在幹完工作,回到了别墅裡,然後發現客廳多了六排橫杠式的挂衣架,衣架上挂滿了衣服,而紀文軒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跟着紀文軒相處了兩個月,重新撿起了對他的熟悉,他這麼一笑,我就知道他滿肚子壞水。
我倒是也很鎮定,鎮定地問他:“想讓我做什麼?”
紀文軒笑着說:“給你買了衣服。”
“在哪兒?”我以為他把衣服挂在某個衣架上了。
他擡起手,指了指那六排衣架,說:“都是給你的,是你的尺碼,我不會退的,你收下。”
“……”
我在這一瞬間,差點氣笑了,很想寫一篇文章,名字就叫《論碰到一個腦回路清奇的雇主有多無奈》。
“多少錢?”我忍了又忍,最後擠出來這麼一句。
“什麼?”紀文軒愣了一下。
“我問一共多少錢,我做個分期,按月從我工資裡扣。”
“我送你了。”
“但我不能收。”
“為什麼不能收?”紀文軒像是真的很疑惑這個問題的答案似的。
“無緣無故的,我為什麼要收你一堆特别貴的衣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已經帶了一點怒氣了。
“你是我的朋友。”
“就算親兄弟也要明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