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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起吃過了早飯,那群西裝革履的人又來了,這次待的時間長了一些,中途也有工作人員下樓,借用我們的廚房弄些濃茶、咖啡和果盤。
臨近飯點,我看他們還是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就發X信問紀文軒:“要給他們做午飯麼?”
紀文軒消息回得很快,說“不用”,過了幾秒鐘,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他們有員工餐,一會兒會送過來,你做咱倆的飯就行”。
其實家裡的食材還很充足,給他們十幾個人做頓午飯對我來說也不算太難,但紀文軒這麼說了,我就這麼辦。
我精心地給我們兩人做了午飯,飯剛做好沒多久,工作人員也敲響了我們家的大門,訓練有素地直奔樓上,去送工作餐了。
沒過幾分鐘,紀文軒也從電梯裡搖着輪椅出來,他說:“我們在樓下吃。”
吃過了午飯,紀文軒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樓上聽聽。”
“我應該聽不懂,你們讨論正事吧。”
“那你下午要做什麼?”
“做家務啊,”我理所當然地說,“掃地擦地洗衣服修建花園……家裡一堆活呢。”
“你……”紀文軒停頓了一下,又說,“如果困的話,可以睡一覺再幹。”
“晚上已經睡得很飽了,你困了多少睡一會兒,工作是做不完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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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像真的很忙,我修剪好了花叢,準備做晚飯的時候,收到了紀文軒的消息,他說:“晚上他們還是吃工作餐,做我和你的飯就好。”
我回了個OK的表情包,想了想,又問:“你們要忙到深夜麼?”
紀文軒回了句:“大概要通宵。”
我一瞬間就心疼起來他了,忍不住回他:“你身體不好,不能明天再繼續麼?”
“不能。”紀文軒回了這句話,過了一會兒,又發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包。
我想了想,隻好說:“晚上我多做一道甜點。”
他回了句:“隻做我們的。”
我無奈地回了句“好”。
這天晚上紀文軒和他的那些下屬真的通宵了,通宵的地點在三層的會議室——那個會議室我進去打掃過,裡面空間很大,設備也齊全。
我晚上去送止痛藥的時候,會議室門口還堵着四個保镖,我把藥遞了過去,很識趣地離開了,并沒有提要見紀文軒的請求。
事實上,紀文軒說的原話是“你把藥遞給工作人員,讓他們送上來”,但我那時候就在二樓,怕工作人員一來一回耽誤時間,就回了句“我送到會議室門口”。
紀文軒不睡,我想了想,回了自個房間。
我倒是也沒有什麼“他不睡我就不睡”的倔強,在确認對方的工作人員能及時添茶倒水後,給紀文軒發了句“晚安”,倒床關燈就睡着了。
這一覺我睡的迷迷糊糊的,醒來的時候,卻因為紀文軒在摸我的臉。
我睜開了雙眼,眼前一片黑暗,于是問:“你忙完了?”
他“嗯”了一聲,說:“我以為你會在我的房間裡等我。”
我直接回了句:“我為什麼要在你的房間裡等你?”
紀文軒沉默了一會兒,說:“有人會等我。”
“誰?”
“我的情人。”
“你可以把你情人喊過來。”
“早就分開了。”
“哦。”
“也不算情人,隻是拿來消遣的玩意兒。”
“萬惡的資本主義。”
紀文軒輕笑了一聲,說:“我以為你很在乎我的。”
“我的确在乎你,”我歎了口氣,摸到了床頭燈的開關,按了下去,室内驟然變亮,“但我也需要休息,我不認為熬夜不睡等着你忙完,是什麼必要的事。”
“的确,”紀文軒的臉上帶了一點倦容,我看着有點心疼,也放柔了聲音,“快回去睡吧。”
“你為什麼不在我的房間裡睡?”
“你想讓我陪你睡?”
“當然。”
“那我和你一起回去。”
“好。”
我從床上爬起來,推着紀文軒回了隔壁的房間,他這次沒讓我幫忙,自己沖了個澡,又自己回到了床邊,鑽到了被子裡。
我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但可能睡眠不太充足,一時半會也沒想起來,我隻是關了燈,然後問了句:“要我抱着你睡麼?”
“要。”
我抱住了他,下一瞬,他的下巴輕輕地蹭了蹭我的肩膀,說:“我很想你。”
我安撫似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對他說:“我在呢,快睡吧。”
他好像又說了什麼話,但我太困了,也沒有聽清,很快就陷入了夢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