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楊梅梅身邊,将逗貓棒甩到她臉上晃,楊梅梅猝不及防下便被流蘇襲擊了臉。
“喵!”楊梅梅嫌棄地拍開,看向陸其遠。
你幹什麼!
陸其遠則是笑眯眯的,“來,青梅,我們來玩這個啊。”晃了晃手中的逗貓棒。
楊梅梅則是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他。
陸其遠繼續說道:“來啊。”
楊梅梅才不理會,扭過頭繼續看電視。
但陸多金今天不知道發什麼神金,明明知道她不愛動,還一直将流蘇在她身上劃來劃去,楊梅梅被他弄得不耐煩了,轉頭威懾地低吼警告他。
陸其遠當然不怕,仍然在她身上挑撥,楊梅梅放棄了,回過頭繼續看電視,任由他弄吧,她無視就行了。
“你想拍電影嗎?”
陸其遠突然問道。
楊梅梅:“?”
楊梅梅再次起身看向他,你現在才提這個?
陸其遠放下逗貓棒,上了一趟樓将合同拿下來給她,“你先看一下合同,看完後不論你是想拍還是不想拍我都随你。”
他将合同一張一張分開放到楊梅梅底下方便給她看,沒等楊梅梅給他回複,自己先去廚房做晚飯了。
楊梅梅對陸其遠莫名其妙的反應摸不着頭腦,不過她對這份合同挺好奇的,看一看也行。
就是一份正常的合同,寫着甲乙兩方要遵循什麼事情之類的沒有什麼特别的,可當看到薪酬的那串數字時楊梅梅倒吸了一口口氣。
參演兩天的薪酬是她三個月的工資啊!
兩天,三個月啊!
本來是沒有什麼想法的,可看到這串數字楊梅梅無恥地心動了!
怪不得都說娛樂圈賺錢呢,要是她做演員兩天就能賺那麼多,她肯定不去做什麼服裝設計師,改行去當演員了。
楊梅梅踩在合同上躊躇地轉圈,在雪白的紙張留下了一圈圈黑黑的梅花印。
要不就去拍一個吧?這錢白要白不要啊。
不是,有這錢了她又能幹什麼,她隻是一隻貓,空有錢買不了東西,自己這樣不就白做工了嗎。
正轉着轉着,楊梅梅突然想起她平闆的遺憾了。
對哎,她怎麼不試着向陸多金表達一下,讓他用這筆錢給自己買個平闆不就好了嘛!
自己這不就能過上自己想要的電子宅家生活了。
這麼一想,瞬間開朗了。
于是等陸其遠端着飯上來的時候,楊梅梅便向陸其遠喵了一聲,用腳點了點合同。
“是想好了嗎?”陸其遠放下菜走到她面前,說道:“要是想去你就叫一聲,不想你就叫兩聲。”
然而小白貓卻沒立刻叫,而是用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用爪子指了指薪酬,又指了指自己,然後比劃了個……長方形?最後才肯定地喵了一聲。
陸其遠用大拇指和食指支着下颚,猜測道:“拍電影的薪酬給你,框框,去拍,對嗎?”
楊梅梅:“……”
表達自己想要個平闆确實有些難度,但其他的陸其遠好歹是懂了,楊梅梅勉強地點了一下頭表示是這意思。
“拍電影的錢本來就是你的。”陸其遠蹲了下來和楊梅梅平視:“我用我的身份證給你開了一張電話卡和銀行卡,合同上就填那張銀行卡的号,給你存着。”
楊梅梅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
他什麼時候去給她做了這些的!?
況且是為了她一隻貓!
雖然這幾天一直都沒有提這件事,但背地裡準備工作都做齊了。
楊梅梅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一樣東西,跑到電視下的櫃子前,用爪子将其中第二層扒拉出來,頭伸進去将狗狗封面的那張海報叼出來,跳到沙發上給陸其遠看。
幸好寵物大賽的海報還沒有丢,一直放在電視櫃裡。
楊梅梅放下海報,用着指節并不分明的一團爪子指向“平闆”兩個字。
陸其遠眯起眼湊近看,“獎勵:狗糧、平闆……”
“喵!”在陸其遠要說出下一個字時,楊梅梅趕緊打斷他。
陸其遠頓了一下,好像懂得什麼了,他重複道:“狗糧。”
小白貓不說話。
“平闆。”
“喵!”
陸其遠猜測道:“你是……想要平闆?但不是都已經結束了嗎?”
楊梅梅又喵了一聲,然後指了指合同,指了指海報,又指了指自己。
這麼直白的提示,陸其遠終于知道楊梅梅想說什麼了:“你是說,你去拍電影是想給自己買個平闆?”
楊梅梅用力地連點三下頭。
對對對。
陸其遠笑了出來,摸着她的腦袋說:“你之後有什麼想要的告訴我就行了,我可以直接買給你。”
楊梅梅在心中翻白眼。
告訴你?那她得先能說人話才行。況且她也不是不知道陸多金現在隻是一個破了産,每天早出晚歸賣菜的窮光蛋,她可不想因為自己想要個平闆而讓本就不富裕的生活雪上加霜。
不對,現在不應該叫他陸多金了,應該叫陸沒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