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愣了又愣,很自然的把毛毯披到他肩上,至于那不該存在的小巧物體,醫生目送他們離開若無其事的将其捏碎。
羽生清安看不見,但不代表其他人看不見,紅繩的顔色依然淺淡,諸伏景光一驚見隻有自己手上有,這才猶豫的飄到他面前。
諸伏景光是親眼目睹紅繩被燒的一幹二淨,卻沒有絲毫阻止的舉動,放任幼馴染害得他進了醫院。
這怎麼不算罪魁禍首之一呢?
羽生清安沒有絲毫怪罪他的意思,就連生氣也不過是冷戰十分鐘的賭氣罷了。
他們都很清楚,在紅繩燃燒殆盡之前諸伏景光或許還有補救的機會,但這是他自己放棄的。
羽生清安輕輕放開他,沒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卻也沒将他手指上的紅繩扯下。
那個未知的小東西,或者該叫它竊聽器?
如果他當時真選擇了尋求幫助,等來的未必會是警車。
回程的路上羽生清安主動示好,像是因為他一點友善的舉動就忘卻了他壞人的身份般。
安室透笑而不語,手指有一搭沒一搭輕點着方向盤,将車停在了距離安全屋五百米的位置。
兩人各懷心思,羽生清安正思索着接下來的行動,安全帶突然被解開,肩膀被重重按住陷進座椅中。
羽生清安茫然的望着他,整個人幾乎被他摟進懷中。
副駕駛擠進兩個人略顯擁擠,羽生清安輕輕眨着眼睛在感受到他的視線後,了然的将衣領拉低。
“您是想睡我嗎?”
過于直白的話重重錘到他的腦袋上,安室透微微瞪大眼睛。
見他沒有回應,羽生清安又重複了一遍:“請問您是想睡我嗎?”
羽生清安有些排斥,但若是真表現出來他未必能從車上活着下去。
而且要是真發生些什麼,他也不算特别虧。
首先對方是個好人,其次如果沒辦法發生些利益牽扯,短時間内愧疚也是可以的。
光靠死去的好友未必能讓安室透冒那個風險,但在愧疚的雙重加持下做出什麼傻事都不意外。
無論是哪個他都覺得不夠保險,畢竟這次他真的沒把握保住自己的性命。
“膽量不錯。”安室透意味不明的捏住他的下巴,眼底晦暗的情緒一閃而過。
“如果沒點痕迹不好交差吧。”
羽生清安乖巧的笑笑,眼中滿是小心翼翼揣摩着他的心思。
“是嗎?”
凝固的氛圍緩和了些許,安室透看了眼他露出的鎖骨,狡黠的笑着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組織裡的那群人可都非良善之輩,難免有幾個會有些特殊癖好。
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别人…降谷零扯起嘴角,他可不認為那種青澀甚至算不上勾引的動作會是hiro教的。
本來隻打算裝裝樣子的降谷零有了新的注意。
不聽大人話,自作主張的小孩,總要吃點教訓才能長記性。
“小安,你真的該重新學一下國語了……”
“為了你研二哥的心髒,不要再說這麼吓人的話了!”
看着不遠處離開的身影,快要躲到車底的萩原研二這才捂着眼睛喊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