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你便目無法紀至此,真當大楚的律法是一紙空文?”白衣青年憤慨地走到店主人面前,聲音清晰洪亮,街上不少人都朝店内看了過來。
店主人悻悻放開白肆,用骊戎話暗罵道:“多管閑事。”
那白衣青年眉毛當即豎了起來,用标準的骊戎語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肆趁機用餘光掃了眼身旁白衣青年,頓時愣住了。
這人年紀很輕,一襲白衫看似樸素,實則袖口與衣領都用特制的針線縫着符文,腰間還佩着柄上品靈劍,光是看着就能感覺到此人絕非凡夫俗子。
而白肆一眼就認出,他穿的是平遙的校服。
店主人也是一驚,良久,他鎮定了下來:“這位客人,如果不買東西,請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青年也是氣盛,當即和他大吵了起來,聲音驚動了路過巡查的官兵。
“大白天的吵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見狀,青年立刻将店主人突然擡價,強買強賣的經過說了一通。店主人忙分辯起來,店内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西域面孔的官兵看看店主人又看看青年後,将目光轉到白肆身上,用蹩腳的中原話問道:“他說,你買兩盒脂粉,這家店的主人要三十碎銀?”
白肆捂着通紅的手腕點了點頭。
店主人平時沒少幹這種事,但都三五個的銅闆往上加價,态度也比較收斂。此番就是覺得白肆人生地不熟才獅子大開口。
然而夜路走多了,總會撞見鬼,青年與店主人這番拉扯,引得路過的人紛紛駐足,不少苦主都趁機落井下石。面對這麼多人的斥責,店主人也有些怯了。
見此情形,管兵擺手道:“把他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