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靜,人影憧憧,住宅區外重兵把守,軍雌手持高壓□□,目光如炬巡視四周。黎清把一些必要的物品收拾進旅行箱,邊上還有雌蟲在檢查。
“閣下,請您加快速度!”軍雌冷聲道,手上不停把東西收進行李箱。
樓下客廳已經被軍雌拆的不成樣子了,還是有蟲持探測器連續掃描。見閣下下樓,紛紛暫停手中的工作站直身體颌首行禮。
黎清來不及回禮被急匆匆護送上懸浮車,護衛的雌蟲把雄蟲的所有貼身物品搬上車,同時騎行車随行,空中還有輕甲兵護衛。
除了第一次被護送到主星,這是黎清第二次見到這麼大陣仗。
同車的雌蟲面容剛毅,身姿闆正,職業素養滿分絕不多說一言一詞,任憑黎清怎麼詢問出口都沒用,隻讓閣下不必擔心過多 。
黎清緊了緊身上穿着的寬大外套,剛出門的時候穿的是一件深綠色T恤,臨出門亞雌侍從把一件手工織造的外套給他披上。
車隊在軍校内的停車場降臨,黎清從舷窗探頭看去,内裡燈火通明,軍雌站崗,列隊巡邏,人聲鼎沸。
“薩拉法。”文森閣下換上一身舒适的休閑衣服,後面的護衛同樣軍裝齊整,手持長槍,一點都不為眼前的閣下側目。
“文森閣下?您回主星啦?”守衛者把東西送到雄蟲宿舍樓下就離開了,配備的家具機器人再一趟一趟運送上樓。
雌蟲是絕不允許進入雄蟲宿舍的,哪怕已經訂婚的婚約者,違者摘翅發配荒星,剝奪居民政治權力。
“最近過得好嗎?”文森閣下笑眯眯。“大晚上的,吓到你了吧?”
沒等黎清說話,文森閣下就回答了:“最近四軍那邊發現了一些危險的事,所以把大家集合起來。”
黎清左右看看,雄蟲宿舍一片燈火通明,不時有雄蟲被簇擁着上樓。
“是嗎?是關于雄蟲的事?”黎清點頭。“全部閣下們都到學校來嗎?”
文森閣下笑笑,才委婉開口。“不是全部……”
黎清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閣下你不是在二軍嗎?怎麼被調回主星?”
“前線危險,就被抽調回來了,同時也看好你們這群家夥,省的不知天高地厚惹出麻煩。”話說完,宿舍也到了,倆蟲各自分别。
學生們今晚被緊急召喚回學校,第二天一早準時開課,哪怕學生不齊,整個教室空蕩蕩的。
“…………”
好吧,可憐的假期被壓縮了。
因為是臨時決定加課,老師們有的還在外星參加對抗賽回不來,隻能增加虛拟課。有的連夜趕回來上課,還有的直接放棄治療,開啟聯合課程。
“親愛的雷德蒙閣下,這已經是你紮錯血管的第三次了。”黎清看着雷德蒙再次抽出抽血針,後面的醫療助手急的手舞足蹈。
“閣下……”助手低低叫了一聲,又被喝退。
“别擔心,我下一次一定紮準!”雷德蒙使勁揉了揉血管,換了另一隻手。
“你就不能找一隻雌蟲來紮嗎?他們一定很樂意!”
“你别動!”雷德蒙繼續瞄準,黎清伸手招來助手讓他趕緊抽血。“我們全班同學已經全被我紮給遍了。”
“那你可能不适合成為一個軍醫!”黎清正色道,再次看着他紮偏。
“你們這次抽血要做什麼檢查?”助手愣了一下,還沒開口說話就有雄蟲進來,他微微躬身不說話。
“是關于你的身世的。”伊諾萬閣下挽着雌侍的手進門來,又有兩隻雌蟲跟着進來。
黎清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閣下。
兩隻雌蟲都是認識的,一隻是有過共同度過荒星經曆的現役軍雌文森·埃爾多利亞,另一隻也是有過共同度過荒星經曆的現役守護者柯蒂斯。
倆蟲都是一身便于作戰的貼身作戰服,耳朵上戴着一體式通訊便攜面罩。腰間系着加厚腰帶,配備小型緻命槍械,治療針盒。大腿上鼓鼓囊囊的,估計别着冷兵器。
“都還認得他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