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米裡森照例提前來脫凡,打開壁爐通道,放西奧多進來。兩人來到頂層閣樓,西奧多開始一天的工作,米裡森則應他的要求給他縫一個毛茸茸的長條狀枕套一樣的東西。兩人談了談布雷斯說的波特的事,然後各幹各的了。
米裡森快縫完了,才發現這東西有點惡心,好像發了黴的長毛毛毛蟲:“西奧多,你要做個長抱枕嗎?”
西奧多皺了皺眉:“什麼長抱枕,這是要送給梅斯賓特女士的禮物,一條傀儡蛇的外殼。”
米裡森用死魚眼看西奧多:“你家的蛇長毛的?”
西奧多覺得她不可理喻:“不是你說毛茸茸的才可愛?”
米裡森覺得受到了污蔑:“這是什麼配色,跟嘔吐物長毛了一樣?可愛個屁啊?”
西奧多瞪她:“你怎麼敢?這是斯萊特林配色,黑色、綠色和灰白色。”
米裡森剛想反駁他,就被敲門聲打斷了,一般這個時間,應該是店員小姐姐們上班給他們帶了早餐,米裡森用友善的語氣說:“請進!”
米裡森和西奧多齊齊把目光移向門口,發現敲門的是梅斯賓特女士和斯内普教授,兩人規規矩矩的站起來行禮問好。
斯内普有一瞬間的充愣,剛剛米裡森盤腿坐在靠門的地上,拿着塊破抹布一樣的東西在縫,頭上帶着頭巾,身上也穿着圍裙。西奧多則是白布襯衫加咖啡色背帶工裝褲,在窗邊據木頭。說的文藝,這兩個人是充滿了赫奇帕奇純樸和生活氣息的田園風格,說的難聽的話,他們兩個人好像是地主老爺家的小女仆和小長工。斯内普歎了口氣,對西奧多說:“吃完早餐回家拿作業給我看,我這幾天在這裡,有空給你看看。”西奧多默默點頭,先走了,教授跟在他身後。
米裡森收拾完要跟上時,梅斯賓特女士在她耳邊低聲說:“這東西送過來,有多深給我埋多深,别讓我看見。”米裡森點了點頭,看來他們在門口聽見西奧多和自己說話了。
沒幾天,脫凡的防禦措施也都做好了。但斯教是個有始有終的人,改作業一定要改到完好,所以隔三差五來脫凡視察米裡森和西奧多的作業。布雷斯聽說後再也沒去過脫凡,和米裡森見面都是在聖芒戈的内院,德拉科把笑聲寫進了他的信裡。米裡森改作業時,梅斯賓特女士會給院長送些點心或茶水,順便聊天,當米裡森改作業改到終于見亮的時候,才發現讓她改作業改的心煩意亂的不僅僅是教授的威壓,還有梅斯賓特女士咯咯咯的笑聲、與教授的交談聲。米裡森偷看,發現梅斯賓特女士在向院長釋放魅力,我的梅林啊,雖然女士嬌俏動人,但在情場老手的她面前,斯内普教授仿佛一隻迷途的羔羊一樣需要拯救,于是,米裡森臉大的自诩英勇的沖了上去,用斯内普稱之為被炸尾螺吃了大腦的問題去打擾他們,并真的成功打斷了幾次。
因為盧修斯馬爾福受黑魔王的命令到神秘事務司偷預言球,并且失敗了,所以這陣子馬爾福莊園都進進出出的有很多人。德拉科寫完了作業,回完朋友的信,就想去偷聽大人們說話。納西莎怕盧修斯對德拉科發火,也怕德拉科真的聽到些危險的事,就把德拉科叫到身前:“去找米裡森玩吧。”
德拉科不喜歡被媽媽像小孩子一樣對待,雖然他确實很想出去玩:“米裡森上午在脫凡學習,下午要去聖芒戈,我不喜歡聖芒戈。”
納西莎摸了摸兒子的鉑金腦袋,這一假期,他長高了不少:“沒事,西弗勒斯給脫凡做了防禦,那裡很安全,想做什麼都行,下午他會接你去他家裡學魔藥。”
晚上回到家,梅斯賓特女士退去了最近的溫和笑臉,“怎麼,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米裡森?還是伯斯德小姐?你看不起我混血的出身?”
米裡森沒法說教授來布置脫凡和這裡是因為自己,而不是梅斯賓特女士以為的在對她獻殷勤。她也不理解梅斯賓特女士美貌驚人,怎麼會對陰沉的教授感興趣?她覺得教授能吸引女士的特點就是他的身份和榮譽了,這點女士确實有點配不上教授。而教授也不喜歡女士這樣的,何必弄的難看呢。就算教授真的被美色所迷,梅斯賓特女士也不是一個長情的人,也許會抛棄傷害教授也不一定。所以米裡森很不看好他們,決定把苗頭掐死在萌芽中,于是她尖刻的說:“我沒有歧視你的混血身份,院長也是混血,我們都很尊敬他。但我确實覺得你配不上他。”
梅斯賓特女士目瞪口呆,她沒想到米裡森居然如此大膽直白的嫌棄自己:“我怎麼配不上了?很多純血的男人都喜歡我,為得不到我而争風吃醋。”
米裡森撇了撇嘴:“我們院長是本世紀最偉大的魔藥大師,是斯萊特林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院長,他将會是有史以來出自斯萊特林的最年輕的霍格沃茨校長。而作為優秀服裝店老闆娘的您顯然層次有些不夠,有點膚淺。你覺得對他感興趣,不過是因為他幫了你,身份不錯,你并不認真,他不過是你無聊的調劑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