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裡森沒把夢境當一回事,所以愛麗絲問到她昨晚睡得怎麼樣時,她還回答說不錯。愛麗絲則笑着說:“還以為你喝茶會睡不好,昨天忘了告訴你,茶是要白天喝的,晚上喝會影響睡眠。”米裡森真不知道這個,認為好有道理的點了點頭。
米裡森對夢境開始認真,是因為她第二天入睡後又做夢了,還是書接上回的版本。
做夢還能連上?米裡森詫異極了,這次是聖誕節放假前夕,沒人邀請媽媽去舞會,米裡森在一旁歎氣,她和媽媽都不是什麼受歡迎的女生呢。她在德拉科的團體中,是一個人行立牌的存在,大家起碼都知道有她這麼一号人。但她媽媽在斯萊特林,完全是透明如空氣的隐形人。
米裡森看到伯斯德先生把媽媽叫到角落裡:“艾米利亞,聽說還沒人邀請你參加舞會,那你就先回家吧,免得尴尬,如果有時間我會回家陪你的。”米裡森看到媽媽沮喪并順從的點了點頭。
場景轉換,媽媽和伯斯德先生穿着冬裝坐在火車上。媽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伯斯德先生居然心情不錯的在和她聊天。米裡森從未見伯斯德先生與媽媽如此友好的交談過,雖然隻是伯斯德先生在說話,媽媽一語不發。火車到站,兩人下車,居然終點是霍格沃茨。看來這是他們過聖誕節從家回學校的場景,米裡森驚訝于伯斯德先生真的參加完舞會回去陪媽媽了,更驚訝于校門口拿行李時,伯斯德先生居然紳士的幫媽媽拿了行李。伯斯德先生的表情居然是溫柔的,讓米裡森大為驚奇,她從未見過父親這種表情,這也讓她忽略了媽媽不自然的表情。
媽媽又開始偷看小克勞奇,米裡森看着怪矛盾的,有點想媽媽就去告白吧,吞吞吐吐的又陰暗、又可憐;也有點害怕媽媽去告白,因為媽媽一定會被拒絕,最後會很傷心。這天,媽媽終于決定告白了,結果卻被半路拉進了一個掃帚間,是伯斯德先生。年少的伯斯德先生這次有了米裡森記憶中的影子,神經質、帶着失敗氣息的油膩:“艾米利亞,你想幹什麼?你都是我的人了,還在想别的男人?”然後他把媽媽的雙手用一隻手擒住,然後另一隻手伸進了媽媽的裙子。
米裡森瞪大眼睛,但她毫無辦法,她的父母看不見她,她也觸摸不了任何物體。她隻能聽着母親的控訴:“哥哥,你不是說那天是你喝醉了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喜歡梅斯賓特嗎?”
米裡森顫抖的聽着伯斯德先生陰冷的歎息:“她們不過是些調劑品,而你生來是屬于我的,我們會生出血統最純正的孩子,伯斯德家會有越來越光明的未來。别叫,艾米利亞,你不想别人看到你衣衫不整的樣子吧,尤其是在那個人面前……”
米裡森不是沒看過伯斯德先生辦事,但她沒想過要在夢裡看自己父母的過往。她看到母親從可以忽略不計的掙紮,到無可奈何的妥協,然後是一聲尖叫。米裡森原本無能為力的背對着他們,但因為這聲尖叫,害怕的轉了過去,她看到了血,是從媽媽腿間流出來的。她看到伯斯德先生害怕的穿過自己的身體,沖了出去,把媽媽一個人丢在了掃帚間。
米裡森毫無辦法,她什麼也做不了。過了好一會,一個赫奇帕奇女生路過,把媽媽送到了醫療翼,龐弗勒夫人告訴了媽媽她懷孕了的消息,孩子一個多月了,媽媽需要靜養。米裡森看着這一切放聲尖叫起來,把自己喊醒了。她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嘴是張着的,但應該沒有發出聲音,否則旁邊的潘西就會怪自己擾人清夢了。米裡森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夢到這些,場景如此真實,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她的整個身體都不住的發着抖,她不敢入睡,就一直在床上坐了3個小時,等待大家都起床。
米裡森覺得愛麗絲差不多起床了,連鞋都沒穿,就敲響了愛麗絲的房門。“怎麼了,米裡森?”愛麗絲也是剛醒來的樣子。
米裡森有些神經質的說:“你上次提到媽媽的日記,那日記在你那裡嗎?我想看看。”
愛麗絲有些疑惑的看着米裡森:“沒有啊,這是我們小時候看到過的,日記應該在家裡吧。”
想到家,米裡森就會想到伯斯德先生,她有點反胃:“那算了,可能是我沒太睡醒,不用在意。”
米裡森不知不覺走出女生宿舍,坐在了公共休息室的長椅上。她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種是麻痹自己,讓自己徹底不清醒,也許夢境就會被打破,變成一團漿糊。另一種是保持絕對的清醒,看看到底後續會如何。因為腦子本就不算清楚,米裡森不打算自毀,她選擇第二種保持清醒的方案。這時,公共休息室的入口打開了,是早班巡邏的特拉弗斯級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