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裡森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決定多加件衣服。晚上,她坐在禮堂,和所有學生一起等待着學院杯的結果。斯萊特林的每個人都喜氣洋洋,他們認為學院杯已經是毋庸置疑的事了,但不包括米裡森,她緊張的手都有點兒抖了。德拉科瞪了她一眼:“你要去廁所嗎?”克拉布和高爾發出了附和的傻笑。為了冷靜下來,米裡森在嘴裡塞了一大塊蛋糕。
鄧布利多開始講話了,救世主三人布啦布啦,加了很多分,隆巴頓勇敢反駁了朋友加了分,和上輩子一樣。米裡森注視着記分沙漏,即使加了幾百分,斯萊特林仍舊領先格蘭芬多38分,可米裡森仍然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她忽然有種想上台封住鄧布利多話筒的沖動,或者期待鄧布利多已經講完了。
可米裡森的想法落空了,因為鄧布利多校長的講話并沒有結束:“值得慶祝的是,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先生巧妙的運用記憶樹與龍血的奇妙組合,發明了口信瓶,獲得了預言家日報年度最佳發明新人獎,他們也因此為格蘭芬多赢得了50分。那就意味着今年的裝飾需要換一換。”
禮堂裡的銀綠瞬間換為金紅,除了斯萊特林,其他三個學院都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和叫好聲,當然,格蘭芬多的聲音最大。斯萊特林鴉雀無聲,級長們氣壓尤其低。高登心中極其矛盾,連平日裡處變不驚的溫和笑臉,都難以維系。卡米裡亞偷偷拍了拍高登的手臂,雖然她知道高登投資了韋斯萊雙胞胎,但她認為這不是高登的錯,他們隻是今年不夠走運,而格蘭芬多今年走了狗屎運。米裡森同樣内心充滿了負罪感,她偷偷用手指抹去了眼角上的一滴淚水,因為當着對手的面為失敗哭泣是非常不斯萊特林的,可她又實在沒能忍住。
德拉科狠狠把學院帽扔在了桌子上,随即他和布萊斯都突然驚恐地看向了對方。因為他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最先接觸記憶樹的是他們,但誰也沒像紅毛韋斯萊那樣弄出點成績。想到這裡,他們立即轉頭看向教授席,斯内普教授的臉已經黑如坩埚鍋底了。他們都有點兒羨慕米裡森了,因為她平平的表現,得到記憶樹後毫無作為是顯而易見的。連她剛才毫不斯萊特林的當衆流淚都可以被忽略不計,畢竟她隻是無名小卒,而且是個女生。總之,這個假期他們一定會過得異常痛苦。西奧多向他們至以同情的目光慰問。
經曆過許多次痛失學院杯的米裡森睡了一個好覺後,第二天她早早地,且精神滿滿地坐在禮堂的餐桌上,大快朵頤地吃着火車前的最後一頓霍格沃茨早餐。本來想要安慰一下米裡森的卡米裡亞覺得自己真傻,想要慰問一下小學妹的腳步頓時停住不動,找朋友們聊天去了。不一會兒,禮堂裡稀稀拉拉地來了許多人。米裡森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斯萊特林們仍舊不好的臉色。尤其德拉科的臉色更加蒼白了,還有她居然在黑皮的布雷斯臉上看到了黑眼圈。
小蛇們看到毫無負擔的米裡森也是一陣無語,再次對米裡森的沒心沒肺上升了認知。而且被潘西諷刺後,米裡森的粗神經也沒聽出來,反而把潘西氣個夠嗆。
坐在回程火車上的米裡森聽德拉科在詛咒救世主,都覺得有意思。但是旅途終有盡頭,米裡森不得不接受與朋友分别的現實。下車後,潘西和達芙妮等人都有馬車來接。德拉科、克拉布和高爾的父母,還有布萊斯的媽媽都是家長本人來接兒子的。
隻有米裡森最後形單影隻地推着箱子,緩緩走出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正如上輩子第一年和每一年放假的第一天那樣。不同的是,她不再是那個對父親還存在一點兒期盼的11歲孩子了。她不再對獨自身處一群成人巫師或麻瓜中感到不自在,還能悠閑地轉入對角巷,買了全套的洛哈特冒險記,并搶了好多洛哈特的真人大小海報。不僅因為吉德羅·洛哈特将是她明年黑魔法防禦術的教授,還因為米裡森喜歡這位據說是草包僞君子教授的臉。是啊,米裡森承認自己就是這麼膚淺的人。其實,她身邊好看的人很多,四年級後,大家都長成了青少年,德拉科是精緻;布萊斯是痞帥;西奧多是神秘;赫奇帕奇的勇士塞德裡克是溫潤如玉;韋斯萊兄弟是格蘭芬多式的勇敢熱情;抛開救世主身份不談,他的臉和性格都很不錯,可米裡森還是最喜歡洛哈特。他是米裡森見過的最會打扮的人,他對色彩的搭配總能讓自己耳目一新,還有他迷人的微笑,米裡森覺得她能憑借着洛哈特的微笑,熬過在伯斯德府邸這漫長的假期的。然後她就能帶着自己的妹妹一起,奔向那永遠溫暖的霍格沃茨,當然,還有一整學年的洛哈特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