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夫婦也真是有趣,都急着出讓資産變現,又都不舍得賣最好賣的小戶型。”李意一邊幫着葉夕照把林慕瑜常用的那些大部頭從書架上取下來包好,一邊随口吐槽。
葉夕照小心地給手裡那本自己連書名都看不懂的書包上一層泡泡紙,想了想,問:“現在這套房是絕對不能賣的,我很喜歡這裡,離不霁虹又近,他通勤也方便——他不舍得賣的小戶型是什麼位置?如果也是出于同樣的考慮,那我們商量着這兩處房子留一處就好了。”
“噢,少爺沒跟你說?他當初娶了你以後就順手把‘銀杏’也買下來了。那天和李随清點資産的時候,李随第一個就想賣這套房,畢竟是學區的小戶型,向來最好賣……我一聽‘銀杏’兩個字渾身就一激靈,告訴他少爺就算砸鍋賣鐵也不可能賣‘銀杏’,那套房可是連租都不可能租的。”
葉夕照手上一頓,心頭一暖,故意說:“又不住,又不租,留着做什麼,養灰麼?”
這點小陰陽怪氣還瞞不過李意,他順勢開起了玩笑:“葉小姐不知道,我家少夫人脾氣壞得很,要是被她知道那麼有紀念意義的‘銀杏’居然賣掉了或者讓别人住了,我家少爺的皮都要被她剝一層。”
“你說誰脾氣壞?”葉夕照佯怒着瞪了他一眼。
“誰是我少夫人,我就說誰脾氣壞。”李意不躲不閃地與她四目相對。
葉夕照敗下陣來,把包好的書一遞,起身邊往外走邊歎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家少爺者都貧嘴。”
李意把包好的書全部放進箱子關好,抱起箱子一邊跟出去,一邊答話:“少夫人此言差矣——你又不是沒見過李随,他嘴就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