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人吃飯，當然吃家常菜。”

林常衍一怔，隻覺得眼眶發燙，連忙移開視線，把面前的餐具挨個挪了一下。

哥哥沒有說話，但林常衍能感覺到他溫柔的目光就撫在自己身上。

“哥……”他顫抖着開口，“我媽隻是想保護我，她一直覺得你和爸爸從來沒真正接納過我們母子，所以才……現在我也已經讓她搬出去住了，你能不能……我沒有要求你原諒她，隻是希望至少不要把她在幕後指使碧涵的事公開，不要去報複她……”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報複她了？”哥哥微微一笑，“她那樣的人，做到現在這一步就差不多了，想讓她低頭道歉怕是很難……但你和她不一樣，常衍。至少我希望你和她不一樣。”

林常衍長歎一聲，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看着哥哥的眼睛，認真說道：“哥，你放心，隻要你……我今後絕不會再做有可能傷害到嫂嫂的事情，至于道歉，隻要你把嫂嫂約出來，我一定當面向她好好道歉。”

他終究還是沒能把話說出口，沒能說出那句“隻要你還像小時候那樣對我好”。

林慕瑜無聲輕歎，苦笑道：“約她出來？她早就不回我消息也不接我電話了，你去找李意，可能都還比較有希望把她約出來。”

“之前嫂嫂不是還天天去醫院看你麼？現在怎麼……”

服務員端上了金椒魚鍋，林慕瑜輕聲道謝，并不接弟弟的話，隻是笑着拿起了筷子，招呼道：“趁熱吃吧，我也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