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慕瑜在她擡手的那一刻如遭霹靂，後半句話生生卡在了嗓子裡。

他忽地失去了掙紮的力氣，任由葉家的保镖把他架得更遠，就這麼看着她被葉晨岚橫抱起來坐上葉家的車，在濃稠雨霧中揚長而去。

葉家的保镖得令收隊，而他們把他松開的那一刻，他雙腿無力，好在本能地伸手扶住了牆，才沒真的跌坐在地。

片刻後，李意匆匆趕到，略帶歉意地向他解釋：“少爺，我答應了葉先生提的交換條件，所以剛剛不方便出來。你沒事吧？”

林慕瑜回過神來，站穩身子，搖了搖頭，仍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問：“什麼交換條件？”

“葉先生說，隻要我今後不再和你同時出現在他面前，他就允許我和葉——”李意看着自家少爺失魂落魄的樣子，決定換個措辭，“——和少夫人保持聯系，包括會面。”

“少夫人”？

林慕瑜自嘲一笑，喃喃道：“她現在已經不是肖紫玉，不再是我的雇員了……她是葉家唯一的小公主葉夕照，你也沒資格再叫她什麼‘少夫人’了。”

李意從未想過自己已經在肖紫玉那裡看慣了的這種自嘲苦笑會出現在自家少爺臉上。

他知道葉家是銀港市首屈一指的大家族，無論經濟實力還是在圈子裡的号召力，都是林家無法比拟的，而葉家的少爺雖然尚未成婚，碧舟董事會裡也還有旁系親屬以他尚且年少為名恃權制衡，但他也已經成為了葉家實際意義上的家主，隻要他不點頭，自家少爺絕對沒辦法和肖紫玉私下相見，所以自己才會答應他的交換條件。

李意無聲輕歎，正不知該如何安慰自家少爺，便聽他用略帶顫抖的聲音問道：“你這兩天都在她身邊……你知不知道她手上那個镯子是從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