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一天了，要不我來開？”覃睦體貼地問。

沈妍隻懶懶擡了一下眼皮：“不上車就滾。”

覃睦這才後知後覺意識到她情緒不對勁。但沈妍冷着臉，覃睦覺得車上也不是個适合溝通的地方，就識趣地閉上嘴。

沈妍把車開回了市中心的公寓。她出院以後隻在沈家别墅住過一晚就再沒回去睡過。畢竟離開時太不體面，回到曾經家大家都尴尬。

“你生氣了？為什麼？”覃睦是自诩半個心理專家，但此時卻摸不透沈妍的情緒。離開會場的時候她明明很興奮，出來聊了一會就翻臉，比翻書還快。

見沈妍沒有搭理他的意思，趁着沈妍進門，覃睦緊随她擠了進去。“可以跟我說說嗎？你知道我學過心理……”

話音未落，沈妍動作陡然停下。她回頭看覃睦。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你要是想通過我來接近沈輕輕就打錯算盤了。”

覃睦愣怔了兩秒，茫然：“你在說什麼？”

沈妍冷笑：“不是嗎？你我在入夢之前壓根沒有交集。反而是沈輕輕，她當過你的老師，是你心中的偶像。你所謂的為我入夢，不過是為了給沈輕輕搜集數據。不是嗎？”

覃睦詫異地看着她，回想起離開酒店以後他們三人的對話，忽然若有所悟：“你這是，吃醋了？”

“少自擡身價。我隻是不喜歡自己的狗對别人搖尾巴。”沈妍抱着胳膊靠在玄關的牆上，冷冷地看着他，等着覃睦生氣。

結果被她比作狗，覃睦非但沒有生氣，眼底還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他貼近沈妍，低頭看她，輕聲說：“所以，我是你的東西。”

他靠得太近，奇怪的眼神以及身高體型差讓沈妍感覺到一股壓迫感，下意識就給了他胸口一記肘擊。

“唔……”覃睦痛哼，捂着胸口退開，沈妍趁機退進客廳。

然而覃睦從驟然的疼痛中緩過來之後，再擡頭看向她的目光中居然多了一抹從未見過的狂熱。

狂熱……？沈妍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還想再分析分析，沒想到，下一秒，覃睦一下子跪倒在她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