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在商場上永遠冷靜從容的覃總,私底下居然是個會因為親親臉紅的純情少男。
覃睦被她笑得局促,戰術性幹咳後不好意思地偏過頭,為自己辯解:“人總有不熟悉的領域。”
“噢~明白!”沈妍笑得不懷好意,覃睦越腼腆,她越想逗弄他。她轉轉眼珠,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測,歪頭問他:“該不會是初吻吧?”
雖然覃睦28了,還是極品高富帥,照理來說不應該沒有經驗。但他這麼青澀的反應很難不讓人多想。
覃睦直接起身:“我洗個臉,”又叮囑沈妍,“藥差不多該送上來了,你好好卸妝。”
雖然步履平穩,但沈妍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落荒而逃的味道。答案已經不言自明。
二十八歲的初吻麼?沈妍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覺得多少有點離譜。
覃睦表面平靜,但心裡慌得一匹。他進了茶水間後,不顧形象地一頭紮進水流中。讓涼涼的自來水給頭腦降溫。
見到賀嫣就頭腦發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從賀嫣還是顧知行的秘書的時候,他就對這個女人有了特别的關注。覃睦還記得他第一次見到賀嫣,那時候他剛從國外回來,在一次慈善宴會上,賀嫣作為被顧氏集團資助的優秀學生代表上台講話,覃睦隻擡頭太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
他從小就對女生,對談戀愛不感興趣,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未來的另一半會是什麼樣子。可台上那個人卻好像長到了他心裡。那一刻他甚至有種感覺,覺得他是為了跟這個女孩子相遇才一直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然而很快,他就發現顧知行跟賀嫣關系不一般,兩人雖然沒有任何親密舉動,但是她下台時,跟顧知行對視的樣子,讓他明白這兩人之間容不下第三個人。
後來賀嫣畢業進了顧氏,成了顧知行的秘書,算是間接佐證了他的猜測。他們這個圈子裡把女朋友弄進公司當個挂名秘書不算罕見。畢竟大集團都有秘書團,幹活的人有的是。
隻是即使如此,覃睦發現他對賀嫣居然還有念想,見到她就會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因為惦念,他不自覺就搜集了很多她的信息。然後就發現賀嫣并非隻有一張臉,她即使不是顧知行的女友,憑本事也能在顧氏集團混得風生水起。
越了解,越心動。還好他家公司跟顧氏集團有競争關系,他工作也很忙,一年裡能見到賀嫣次數屈指可數。心裡再不平靜,表面上還是能維持平靜。
覃睦偶爾也會懷疑他對賀嫣突如其來的強烈感情,但感情本就沒有道理可講,他的丁點疑惑也很快就抛諸腦後。
可幾個月前,事情卻突然有了變化。
他去醫院撈他大外甥,在急診室意外見到了賀嫣,可從那天開始,他見到賀嫣就再沒有過去的悸動。他可以很自然地跟她相處,把她當成一個朋友或是一枚可以利用的棋子。不過後來的接觸中,他發現賀嫣跟他腦補的形象完全不同。
如果不提出身,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她同樣出身豪門,她哪怕穿得普通,可舉手投足見都能看到豪門千金的影子。覃睦偶爾也會懷疑,一個普通人家的孤女為什麼會養出千金大小姐的才有習氣?可是這種懷疑總是一閃而過,快得叫他抓不住。
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時候,他對賀嫣的感情發生了變化。至于兩周前的那個吻,完全在意料之外。可從那以後,他對賀嫣的心動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但是他也能隐隐感覺到,現在的心動和從前的悸動有着非常微妙的區别。
覃睦使勁搓了搓臉,才終于關了水龍頭。在一個人那裡栽過兩次,就認了吧。他望着玻璃窗倒映出的濕漉漉的自己,下了決心。
出了茶水間,沈妍看到他濕漉漉的腦袋驚了一跳:“不是洗臉嗎?你怎麼拿涼水洗頭?”她把準備好的一次性洗臉巾推過去,“擦擦,剛好你點的外賣跟藥都送到了,先吃飯。”
覃睦掃了眼桌上,除了外賣袋和藥箱,還有一點水漬。“冰呢?”
“放冰箱了。”沈妍碰了碰被顧夫人扇紅了的半邊臉,此時疼痛已經麻木了,不碰的時候隻有腫脹的感覺,碰一下還是痛。“我都餓了,吃完再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