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秘書被吓了一跳,但還是說道
“明月坊。姚小姐,司機在樓下,如果您……”
對方話還沒說完,姚昕已經直奔電梯間,她
到了樓下,将司機扯到一邊,坐進主駕駛飛馳而去。
一路上車流混雜,姚昕踩着油門絲毫沒有松減的意思。
真是長本事了!姚昕說的是許澄奕。
什麼樣的人他都敢跟人走。
雖然她不常來臨川,但是豪門間的事情聽到耳朵裡的并不少。
其中有一件為人津津樂道的是——張氏大公子不愛美人偏愛少年。
張塍好男色!
姚昕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直沖大腦,仿佛要從大腦噴湧而出。
車子一路疾馳到明月坊。
姚昕渾身殺氣騰騰,揪住一個侍應生就問
“張塍呢?”
被揪住的看到姚昕這個樣子就吓個半死再加上聽到張塍的名字。
明月坊的人都隻敢稱呼張公子,連名帶姓兒直說的,姚昕是頭一個。
“我問你!張塍呢!”
“不”那侍應生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不,不知道。”
姚昕眼見是問不出來了,擡腳就往上走。
一來她衣着不凡,敢走進明月坊的不是有錢就是有權,大家都不敢惹這個主兒。
二來姚昕四周真的是低氣壓,頭一回她心裡動了别的念頭。
好在她并沒有失去全部的理智,能夠在這種時候判斷出,按照張塍的身份他自然會在頂層的包房裡。
出了電梯姚昕就看到在宴會廳裡同張塍一道出席的男人。
姚昕撩起裙擺大步走過去。
“姚小姐。”
對方要攔,但姚昕壓根沒給他這個機會,擡腳踹開包房的門。
裡面的哄鬧聲很快湮滅。
姚昕看到張塍左擁右抱坐在正中間的位置。
他周圍都是年輕的男孩兒,塗脂抹粉,穿的制服,看着妖媚極了。
姚昕掃過一張張漂亮的臉蛋,并沒有許澄奕的身影。
張塍估計是猜到姚昕會來,但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快。
男人懷裡摟着人,一雙長腿交疊,嘗了口遞到嘴邊的酒,轉而開口“姚小姐這般豪邁,想來海城的女子多以彪悍而名。”
赤裸裸的諷刺!
姚昕懶得和他扯皮,直截了當“我的人在哪?”
“什麼人?”
張塍佯裝不知。
姚昕的臉色沉了又沉,猶如暴雨降臨前的烏雲團聚“張公子裝聾作啞真是一等一的好手!姚昕佩服。”
“我說你把許澄奕帶到哪裡去了!”
張塍笑着推了把身邊的男孩兒,示意他去給姚昕敬酒
“姚小姐一路趕來,還不趕緊上去敬一杯。”
男孩兒聽了,猶猶豫豫端了一杯酒往姚昕身上貼。
姚昕将酒搡到地下,玻璃片飛濺連帶着酒水迸濺到男孩兒的眼睛裡,柔柔弱弱喊了聲。
姚昕看着張塍,恨不得将面前的人鑽出兩個火窟窿,說出來的話冷到極點
“我再問一遍,我的人在哪兒?”
“姚小姐和靳總春宵一度,現在又想起别人了?”
啪嚓一聲
那個男孩兒腦袋上挨了一下,酒液混合着血從額頭緩緩滲出,糊了一臉。
那男孩兒尖叫着,連帶着房間裡别的人也吓壞了。
姚昕舉着那斷了半截兒的酒瓶,隔空對着張塍的臉
“你管得着姑奶奶跟誰!現在立馬把許澄奕給我帶過來。”
這麼一鬧,張塍的臉也明顯黑了幾分,他将身邊礙事的人推開,陰沉開口“姚小姐,我得提醒你一句,這兒是臨川,不是海城。”
姚昕壓根沒把這句當作威脅,真要剛起來,最多魚死網破,但她猜到張塍不敢。
他們這種人家裡最注重面子,搶男人放在女人身上不奇怪,但是放在他這個未來集團人身上就有意思多了。
姚昕将酒瓶子對着張塍扔過去,對方避之不及,碎尖兒擦着眼睑下邊的皮膚過去,砸在身後的牆上,四分五裂。
“你綁了我的人,别說是臨川,就是别的地方我也照樣要找你清算。”
張塍擡手擦了下眼下的傷口,沾了血的指腹輕撚,漫不經心地開口
“姚小姐也不要急,你的人我吩咐助理正好吃好喝的待着,今天出此下策不過是想和姚小姐談一樁生意。”
此言一出,姚昕頓感不妙。
果不其然,張塍接着說道
“姚小姐從海瑞那兒拿的貨,開個價兒吧。”
她就知道!
“我記得凱嘉很久不做珠寶生意了。”
張塍聽了隻是笑“做不做的,不就是一念之間的事兒,今天想做了自然得找點東西,不巧,這東西還偏偏被姚小姐捷足先登了。”
姚昕覺得男人說話難纏又滴水不漏,隻好換個思路
“張公子神通廣大想必也知道我這一趟不是代姚氏而來。”
這話的意思是,你應該知道我還有别的後台,這貨就是給不了。
“當然。姚小姐和商小姐姐妹情深,别說臨川,就是千裡之外的港城也知曉一二。”
“所以,這貨張公子帶不走。”
張塍毫不退讓“那人姚小姐也帶不走。”
男人晃着眼前的杯子,緩緩開口
“商小姐和許同學,姚小姐隻能選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