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當初,放着一片奶海我不珍惜。現在就剩下這麼一滴!唉!”将量杯中的奶一口灌下去,昂頭連最後一滴都沒有放過的黑澤熏很是無奈。
“誰讓你不好好吃飯,還跟他打賭的?”
“我怎麼知道自己會輸啊!”黑澤熏也是一臉茫然,他趴在桌邊用手指推着自己的小葫蘆:“你說,我一個命運結果輸給了豐饒。”這話他用的阿卡德語,顯然是不希望在場的人都聽懂。
“不是命運輸給了豐饒,而是你輸給了偏愛而已。尤拉,你太偏愛阿夏了。但凡你當時睜開眼睛仔細看一眼,你都不會輸。”
“所以,您這意思是我自找的?爸爸!”黑澤熏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指了指自己:“你有沒有發現啊!自從醒過來後,你都不愛我了?”
“我什麼時候不愛你了?”黑澤陣覺得這個帽子扣的有些重了。
“你不是應該偏愛我嗎?”
“你也知道我偏愛你,那你為什麼要去偏愛阿夏呢?我還說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呢!”
“啊?”
“你敢說你在我們三個中沒有端水嗎?”
“沒有吧!”他回答的有些心虛。黑澤陣輕哼一聲:“你為什麼回答的不幹脆?”
“呃……”黑澤熏撇撇嘴将下巴擱在桌邊不說話了。他有點抑郁了!
“呵!”黑澤陣輕笑一聲,将他那些小茶杯量杯葫蘆的拿走,在吧台裡面的水池裡仔細清洗了一下倒扣在漏水盤上面。聽着男人洗刷的聲音,黑澤熏跳下椅子繞過赤井秀一一把抱住男人的腰。撒嬌的在他腰部那裡蹭了蹭:
“爸爸!”
“嗯?”
“我隻給你一個人貼貼啊!”撒嬌的黏糊糊的話,哄人的嘴。可偏偏,就這麼黏糊糊的家夥,說着黏糊糊的奶音,就能夠讓曾經的鐵漢琴酒歎了口氣表示投降。
“你啊!”拿了毛巾擦幹手,黑澤陣朝毛利小五郎笑笑給了赤井秀一一個眼神就抱着小崽子去了卡座那裡。沒有脫圍裙,黑澤熏也不介意。他跨坐在男人腿上,開心的趴在對方懷裡:“爸爸我醉鳥!”
“嗯!然後呢?這裡可沒有你的床!”
“第一天營業人好少,是不是赤井秀一不夠帥?”
“嗯?”黑澤陣扭頭看了一眼正在和毛利小五郎有一搭沒一搭說話的人搖搖頭:“這不好說,畢竟也沒弄什麼開業酬賓的。今天是工作日,附近中學放學也得是中午了。午餐在家吃還是去附近的餐廳?”
“回家吃吧!下午就不過來了。啊……困!”他打了個哈欠,摘了眼鏡揉了揉眼角幹脆閉上眼睛。
看着習慣性的吃了東西就犯困的小崽子,黑澤陣笑着低頭在他額頭印上一個吻:“你在卡座上躺一會兒,我去換衣服然後回家?”
“嗯!”黑澤熏懶洋洋的點點頭,看了一眼挂在牆壁上的各種時差的鐘表:“我們待會兒日本時間吃一頓,還能夠北京時間吃一頓,再阿坎哈時間吃一頓。然後是倫敦時間吃一頓。嗯……我一天可以吃五頓飯!”
“五頓?”黑澤陣愣了愣:“紐約的是夜宵?”
“嗯!算是吧!不是夜宵就是晨餐,反正聽順溜的!”黑澤熏坐在舒服的卡座上,有些昏昏欲睡的朝他揮了揮爪子。不用等個幾分鐘,眼皮子就向下一搭顯然是要睡着了。
黑澤陣解開圍裙重新穿上風衣:“RAY你照顧一下店!如果沒什麼客人你直接關門就好。等廚師過來再說。”
“好的,老闆!”赤井秀一回答的爽快,然後朝毛利小五郎笑笑:“有錢人,任性!主要是廚師還沒招聘上,目前隻有咖啡和各種酒了。”
他指了指身後酒櫃,毛利小五郎了然。這家店主要經營的項目除了有錢任性之外,就剩下不以盈利為目的了。
“大概是在外面有别的産業吧!我聽說不少家裡産業不錯的,都喜歡弄個小店開着玩。”
聽着這話,赤井秀一隻是笑笑。這父子倆可不是開着玩啊!真要開着好玩,那還不如起黑塔坐辦公室呢。聽說早年被安插進去的各國情報人員,隻要能力好的都給了工作。兩份工資可不是好拿的,就比如他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