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覺醒來,黑澤熏覺得身邊熱乎乎的。小鼻子嗅了嗅,然後一臉驚喜的看着躺在一邊将他攬在懷裡,正在看書的阿夏。
“你是靠鼻子辨認我的嗎?”阿夏看他那動作,就覺得好玩。
“你身上有一股麥香味。特别好聞。”
“你那是餓了吧!”阿夏抽了抽嘴角:“南納是什麼味道的?”
“香草冰淇淋!”
“琴爺呢?”
“嗯……爸爸的味道!”
“嚯!南納這冤枉的……他香草冰激淩,結果那個是爸爸的味道。南納很喜歡你的!”
“我知道呀!”黑澤熏回答的太過于理所當然,快的讓阿夏都頓了一下。他很是疑惑的看着懷裡的小崽子。黑澤熏抱着鲸魚小抱枕,抓了抓身邊裡奧的前肢轉個身抱在懷裡:“我隻跟喜歡的人撒嬌和耍賴啊!不然他憑啥打我屁股啊!”
“這樣啊!”阿夏看着他,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平躺在一邊:“你這家夥還真夠别扭的。”
“你呢?”
“我很坦誠啊!”阿夏很得意的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大概……十一二歲?反正我們都長得慢,我那個時候剛好在一個小部落落腳。時間太久遠,對于自己的力量也不是很熟悉。說起來,我當時還以為自己在玩某個種田遊戲呢!”
“哈!那你真倒黴!”
“是呗!”發出一聲感歎後,阿夏沒有再說話隻是閉着眼睛。黑澤熏背着他抱着裡奧的前腿,也沒有說話。他其實能夠想象得出剛剛出現在陌生的,可能連說話的人都沒有的世界,是一種什麼感覺。更不用說,隻有自己一個還像一個豆丁。
“我那時候六歲左右吧!因為能力的關系,餓不着冷不到的。雖然會偶爾聽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距離我都遠的很。他們的任何争奪,跟我都沒有關系。我那時候覺得,自己可能是某個神靈比如宙斯那種的種馬留下的莫名的遺腹子。真正體會到自己法則的時候,是和南納打了一架後。他那個時候也不大,十一二歲。看着我的眼神就跟看什麼渣子一樣。開口就是:有一個凋零!”
“這能忍嗎?當然是要揍一頓啊!”阿夏說完自己先笑了:“然後首先遭殃的就是他的頭發。豐饒這個法則,看起來沒有任何攻擊力。可如果用的巧妙了,也很有意思。”
“他被自己的頭發纏住了?可以想象,男版的長發王子?”黑澤熏轉身好奇的看着他。同樣看過來的,還有小人馬好奇的表情。
“啊……何止啊!到處都是茂密的叢林和龐大的生物。豐饒,意味着充足的進化空間。隻要我願意,蟑螂都能變成房子這麼大!”
“噫!”重疊的二重嫌棄。阿夏哈哈笑着,然後起身挨個臉蛋捏了一把:“所以說沒有不好用的能力,隻有會不會用。他當時可是很嫌棄很嫌棄的,被不斷生長的頭發眉毛什麼的折磨的要瘋了。我們僵持了一個多月,才坐下來談談。他說他在找他的星辰。我說沒見過!”
“那個時候,我和現在的你很像啊!除了眼睛和能力。阿雅見到我的時候先愣了一下,然後跟他說沒找錯。可很長一段時間,他都覺得自己找錯了。因為他清楚的記得,喚醒他的是有着一雙星辰之眸的人。而不是我!”
聽到這個,黑澤熏有些沉默。他抓了抓小人馬的前腿:“然後呢?”
“然後我幫他找你啊!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他拒絕了。甚至不再尋找。這事情嗎……當事人不着急,我管那麼多做什麼呢?”阿夏說的很輕松,可黑澤熏還是主動滾到他懷裡:“給你抱抱!”
“你怎麼這麼暖啊!”阿夏摟住滾到懷裡的肉球,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孩子軟的不像命運的代行人。
“尤拉一直都很好的。”裡奧抱着懷裡的枕頭看着擁抱在一起的人:“他總是嘴硬心軟的很。沒事還喜歡找我撒嬌哭鼻子。”
“胡說!”黑澤熏扭頭瞪着他,一副你再說就生氣的樣子。
“一秒鐘?”裡奧挑眉,看着小人馬那表情黑澤熏直接洩氣:“不搭理你了!哼唧!”
“哈哈哈!你們是好朋友啊!”
“嗯!”裡奧點點頭:“不過我覺得他喜歡我的馬腿比我本人要多!”
“哼!”黑澤熏将腦袋埋在阿夏的懷裡,表示不搭理這兩個人就不搭理。不過這種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很快他就悶的翻身用小屁股頂了頂後面解釋的胸膛:“哎呀,沒有歐莎阿姨的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