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認主!”說完這個,他舔了舔棒棒糖:“不是免費的啊!見面禮你都吃了!”
“哦!”老頭立馬抽出嘴裡的糖果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小孩兒:“你還收費啊!”
“白嫖可恥啊!”
“我是一個老爺爺啊!”
“我是一個小朋友啊!你要點臉啊!”
“我臉皮厚,沒關系!”
“喂!”看着一臉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的小崽子,老人哈哈笑起來:“你想要換什麼?先說好,我這裡也沒啥好東西。”
“換一個真正的修士去我哪裡做主教。我家的小鎮,有很多天主教信徒啊!他們婚喪嫁娶,還有禮拜的心理安撫什麼的。老年人有點多,年輕人未來結婚還有一些地方風俗都要尊重。除此之外,還得找一下東正教的牧首。我家小鎮貌似宗教信仰挺雜的!”
“怎麼,你沒有讓他們信奉你之父?”
“你可以稱呼他為阿辛神!”黑澤熏換了一個姿勢盤腿坐着:“我不強迫任何人任何信仰。信仰,是人們在面對自己無法解決、未知恐懼的時候,産生的心裡渴求。就像上帝是否存在一樣,這件事情其實并不重要的。重要的是,脆弱的心靈能夠找到寄托的地方。強大的人,可以自己安撫自己,但并不是所有人面對未知和磋磨,都能毫無畏懼。在自己無法做到的時候,脆弱的希望能夠得到強者庇護,本身就是人類這個群體為了維持社會形态産生的自然現象。他們信什麼都可以,隻要不幹涉到其他人,自己愛信什麼信什麼。互相尊重,負責就好!”
“就好比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不遠處坐在台階上,手中拿着咖啡、小說享受着陽光的男人:“他就是我的心裡依托。我才八歲,我要有一個強大、優雅、帥氣的爸爸作為我的庇護。這樣,在我受到欺負的啥時候,我就可以理直氣壯的跟他說,爸爸我好難過。同樣的,他也會教會我什麼是責任、什麼是承擔、什麼是愛。他愛我,我也愛他!所以,别人欺負他的時候,我肯定會反擊的。”
“那麼……您是在對昨晚的宴會不高興?”
“那當然了!”黑澤熏一臉看白癡的表情看着紅衣主教:“你這個紅袍子是怎麼混上的。這點人情世故沒看出來嗎?他就是故意的!那麼傲慢,還想白嫖。腦子有問題嗎?”
“既然邀請我們過去,想要跟我們談判。就應該提前了解清楚,我和我爸爸的關系以及我作為神靈之子的身份。我的确沒有傳說中那些神靈那麼暴虐,但是我爸爸就是好惹的?還是說,他自信的認為就憑他雇傭的那幾個超越者,就能夠解決我們父子?”
“那個位置是個什麼狗屁安排?”
小崽子憤怒的捏着棒棒糖的棍棍揮舞着小糖球憤怒的說着:“既然邀請我們參與你們那狗屁的聚會,就應該知道。我們是第一次去那個俱樂部。連俱樂部内如何消費相關事宜都沒有交代清楚,甚至連座位安排都一塌糊塗。如果不是我無所不知,我爸爸出醜了是不是會讓他們很得意?”
“還有那個位置安排,以為我看不出來嗎?”
“彰顯自己的高貴之前,先做出讓自己靈魂展露出高貴的事情。虛僞懦弱,還想要壓我爸爸一頭。腦子進水了?”
“真以為我們不懂嗎?法式座位,如果我爸爸帶着我落座就意味着承認自己低人一等。然後好成為私下洋洋自得的說辭?英式座位,女主人的位置……好意思?内心怎麼這麼龌龊?我爸爸是好看的不得了,但這麼羞辱過分了吧!”
“既然不懂事,那麼我就教教你們什麼叫做不對等的結果。别把别人的善意當做自己傲慢的底線。”
“哼唧!”他皺了皺小鼻子,顯然是生氣極了。
“那麼……”老者沉吟一聲:“您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在那片土地上可能将不會再有和平。”
“就算我不這麼做,也不會有。”黑澤熏看着他抿了下唇:“迦南對于阿拉伯地區,就是一把利劍。那把利劍,會将阿拉伯世界本就不太平的環境,變得更加混亂。而與此同時,猶太人的貪婪,也會讓他們更多的觊觎不屬于他們的東西。隻要世界承認了,應許之地或者說沒有強大有力的能夠為巴勒斯坦人做背書的存在,那麼他們就約等于這事兒是默許的。那麼,帶給周邊的絕對不會是安甯。既然如此,您為什麼不向好的方向思考一下。”
“好的?”
“未來是能力者的世界。但并不是所有人出生就是能力者。可我父親,偉大的南納之神賦予的應許之地,能夠做到一方樂園!沒有能力的人,會得到能力者的庇護。而新誕生的生命,隻需要一些微薄的供奉,就能夠獲得能力。到那個時候,信仰将不再是戰亂的核心。隻需要信仰一個神,就能夠獲得和平和幸福。不是很好嗎?而且,不信仰,但尊重也能夠得到庇護。您覺得呢?”
“反正!”他擡了擡小下巴舔了一下糖球:“隻要那群蠢貨不高興,我就高興!他們越不希望的,我就越幫他們實現。我的時間,漫長的很!他們的子子孫孫,不知道日後會不會在他們的墓碑前咒罵呢?”
“哼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