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輛在羅馬城外的一個小莊園停下,裡面藍色的圓頂拜占庭建築,标志着這家的特異。這是荷拜因家族早年在羅馬購買的小莊園。在很多人記憶中,這裡曾經一直都是現任家主居住的地方。可實際上,如果不是南納在腦海中一直說着各種東西做介紹,黑澤陣根本不熟悉。
“感覺南納背着媽浪了好久!”
“呵!”黑澤陣輕笑一聲:“你能指望一個老妖精安生的待在那裡多久?也是因為你過來,我也過來不得不往哪裡一坐罷了!”
聽着父子倆的編排,南納也不生氣:【不是你說我很喜歡多管閑事的嗎?】
“不然我說什麼?難道說你閑着沒事幹?”黑澤熏哼唧一聲:“這不挺好嗎?你看,這是來活兒了?你也是的,當初答應阿卡德人,然後扭頭就把這事情放着不管了。現在中東這個局面,你敢說你沒責任?實際上,你是在故意維持整個世界狀态和我所在的世界同步嗎?”
【差不多吧!】南納沒有多做解釋,而是繼續介紹着莊園的很多東西。尤其是十七歲離家出走之前,努馬爾少爺的生活軌迹。雖然莊園中除了一些生活痕迹還能夠看出,年幼的少爺是如何在這裡長大的,可真正見過年少時期努馬爾少爺的人,寥寥無幾。甚至隻是零星的印象而已。
畢竟,這麼一個角色不可能真的消失,南納能夠做到的也就是給與人們一個模糊的印象,方便讓這段記憶成為某種真實。
此時羅馬已經夜色朦胧。整個莊園被燈光籠罩,大量的明媚的鵝黃色的燈光将整個莊園照的和白晝一樣。喬納森已經等候在了莊園内部書房的門口,不過看着摟着父親脖子直打哈欠的小主人,他還是引導去了卧室。
“少爺!”看着即将進屋的二人,他還是忍不住開口。
“什麼?”黑澤熏癟癟嘴,搖搖頭努力睜開眼睛看着他。
“那個基路伯……”
“哦!給你!”黑澤熏從南納給他準備的寶物空間摸了摸掏出一個金色的基路伯遞給他。然後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睡覺!不洗了!”
“好!”黑澤陣看着有些征愣的喬納森,溫和的将房門關閉。而跟随在喬納森身邊的人,看着他們呆愣的管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是一團卷縮着身體的,布滿了羽毛雕刻痕迹的金球。散發着柔和的金色的光芒,此時正在緩慢展開,很明顯這就是一個基路伯。一個可能和此時在新月沃土上漂浮的大天使一樣的東西。
“這個……”正當喬納森不知所措的時候,黑澤陣打開房門路個頭出來。他指了指那個已經算是半展開的基路伯:“滴血認主,一個小玩具而已。滴血後你就知道怎麼控制了。”
說完,他根本沒管喬納森的目瞪口呆再次啪的關上門回去了。喬納森看着手掌托着的基路伯,一時間也是無言以對。
他默默的騰出一隻手遞給身邊的手下,輕微的刺痛,鮮紅的血液順着指尖落下。整個金光都仿佛被染紅了一樣,不過很快他腦海中就出現了對這個基路伯的操控說明。
這還真是——一個玩具!
類似用意念控制的某種器具,功能上的确很神奇。但對标自家小少爺上面的神靈南納來說,弄一些這種小玩具給兒子還真不算什麼。
基路伯的功能除了傳遞聲音和擴大聖光,也就是照亮黑暗的環境之外,就是增強人們心靈的穩定性,讓人覺得有安全感。然後通過主人的控制,可以設定一定範圍或者引導詞語後的保護行為。比如治療一些外傷什麼的。
這東西在中東地區的确很唬人,不過現在也不過是坐在喬納森肩膀上的小玩具。畢竟他不是能力者,沒辦法給這小東西提供能量。不過可以拿回去給孩子當個陪伴類的玩具。
當然這也從側面看得出,小少爺自身具備的能力的多少。要知道,那不是簡單地加沙地帶或者迦南一帶。那是覆蓋了整個美索不達米亞平原還綽綽有餘的聖光。
黑澤熏不知道自家管事腦子裡在想啥,畢竟喬納森雖然和他們接觸。可實際上他是穆拉特的繼承人,安德魯·亞拉伯的副手。集團的生意離不開,不然也輪不到他過來。
而他将基路伯給喬納森,也是在釋放一個信号。那就是這玩意兒,他有很多。尤其是釋放給羅馬這邊蠢蠢欲動的家夥們。
——太煩人了!
黑澤陣看着已經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還不時撓撓小肚皮的家夥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他先把小東西整個脫幹淨,找了厚實的浴巾包裹好帶進浴室。他先給自己沖洗一番,然後把小家夥往寬大合适的洗手池裡面一放,熱水浸泡就像刷某種扒皮的羊羔一樣洗刷刷了一遍。
就這麼折騰,最終也隻是得來了對方昏昏沉沉中的兩個包含口水的吧唧。
“尤拉!你這樣把你賣了你都不知道!”
“要漲價!”
“啥?”
“十塊錢三斤不行……便宜……”
“哈!”黑澤陣翻了個白眼,在小家夥臉蛋上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抱着一起進了浴缸。這一晚上,除了看戲之外就沒什麼好東西了。那老家夥調制的酒口感還不錯。真如小家夥說的,就像鴻門宴,結果弄宴會的人還沒有那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