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位荷拜因家族的家主,瑞士大使館的接待是很好的。他們甚至主動提出,可以選擇居住在大使館内。黑澤陣拒絕了,表示自己有定了酒店。隻是過來拿之前委托送過來的東西。
他說的東西,是一整套的武器裝備。雖然不清楚他來這邊做什麼,但是這一箱子東西還是被瑞士大使館人員通過專門的武官需求帶了進來。
那是一個不鏽鋼制作的行李箱,比較起男人自己的那個黑色的公務性質多過履行的公務箱來說,要大的多。負責将箱子給他的人,看着熟練戴上黑色皮手套的男人:“您如果需要處理什麼,實際上我們可以雇傭專業的人來做。”
“我就是最專業的!”黑澤陣說完,擡頭看着對方:“不會有什麼麻煩。我跟公正審判說過這事情了。隻是一些陳年舊賬,要處理一下。”
“好的!”對方沒有多問,并不是不好奇。而是對方表明了,不管未來如何,他們都會經營在瑞士的産業和領地。并且那個小殿下表示過,新生兒一定會是能力者。這對于瑞士當局來說,就是最大的禮物。不過是一些武器而已,瑞士是一個藏武于民的國家。雖然一直走的是中立的政策,但不等于會阻止居民進行一些武裝行為。尤其是,對方表明這是一場複仇的時候,他們就更不會去幹涉。
要知道,那個小殿下表白的錄音裡面說的十分明白。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爸爸受傷了。傷的好重好重!
聽一聽,就知道當時局勢是多嚴峻了。目前瑞士私下統計數據,黃金儲備排行前十的家族繼承人,淪落到不得不到一個莫名的山谷中養傷。單單就這一點,就證明當時真的是窮途末路。然後忽然相遇。不管這個相遇是因為什麼,複仇都是正經事兒。
隻是大部分的瑞士人如果遇到這種事情,多會選擇雇傭兵來解決。而不是自己沾手。
讓使館的車輛送他到了和貝爾摩德一起的酒店,此時門前有不少粉絲組織在那裡。比較起十幾年後的熱鬧來說,現在的粉絲還是很有紀律的。
他拉低了一下帽檐,出示了一下門卡跟着服務生進了酒店。房間是頂層特别奢華的套房,這一共有六間。他和貝爾摩德各自一間,剩下四間據說早就被預定了。他們這兩間,也是因為酒店内部留下的。當然,核心是這家酒店本身就屬于烏丸集團旗下的。目前還沒有分賬,作為烏丸蓮耶的指定繼承人,結成萊依有足夠的權限征用。
不過這不是重點。他選擇居住在這裡,是因為從南納那裡獲得的情報,在對面的同樣款式的高樓中,烏丸蓮耶的那個好侄子,正好近期要在那裡同結成萊依談分家的事情。
那可是任誰都不會高興的事情。如果是和家族内部的人進行财産争奪,或者内心會好受一些。畢竟都是一家人,肥水不流外人田。但是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孤兒,這事兒就有點意思了。實際上在結成萊依沉默的閉目養神階段,不管是坐在她對面的助理先生還是在伏特加總部待命的人,都在猜測這個被貿然提升的女子,同已故的卡瓦酒烏丸先生之間的關系。
很大一部分認為結成萊依可能是烏丸先生的私生女,畢竟哪位先生沒有直系的繼承人。目前掌管烏丸集團的,是他兄長的孫子。一位年輕的很了不起的少主。可偏偏,在對方認為隻要熬死自家老爹,就能夠大權在握的時候,卻接到要被分割家産的通報,而可能最大份額的股份繼承人不是烏丸家成員這個消息,不管怎麼說都不是讓人愉悅的。
但這也不是不能改變的,此時的烏丸家族内部已經做了三手準備。
第一個,就是聯系熟悉的暗殺者,雇傭他們對結成萊依進行阻擊。不過這個能不能成,不太好說。伏特加内部雖然有一些被滲透,但對于大部分都是由孤兒構成的伏特加來說,一樣都是孤兒的結成萊依才是他們依靠的核心。不管這個女孩兒有沒有能力,一旦他們内部向烏丸家族偏倒。他們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結成萊依的憤怒,很有可能是來自上層所有高階酒的報複。尤其是一個多月前琴酒帶人過來進行的血腥清洗,已經讓他們膽寒。
烏丸集團的确有勢力,但面對國際上面的血腥組織來說,也不過是一個商人家族。就是有點能力,聽說那一直支撐烏丸家族的朗姆酒系統,已經全部栽在了美國。後面估計是要從伏特加中調取合适的人,重新組建朗姆酒。
在錢和命之間,這些人想的十分明白。
第二個,準備見招拆招。盡量保全烏丸集團的核心利益。當然,如果能夠讓那個女人同意他們不拆夥,保持她的股份和紅利是最好。畢竟女人嘛!隻是很可惜,他們并不清楚,結成萊依不僅僅要對自己的财富負責,更要為上面的酒負責。正如哪位女明星說的,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吹的。
第三個,則是看看有沒有聯姻的可能。還是那個老調調,一個女人而已。隻要不是烏丸蓮耶的種,那麼為什麼不能強強聯合呢?隻要合同做的巧妙,或者說日後生了孩子不還是烏丸的?
前一個是不得已而為之,目前烏丸家族隻是列好了計劃。隻是他們不清楚,此時在選定地點的另一座樓上,一個男人正拿着一杯水切威士忌靠着落地窗看着外面。猜測着被他扔到伊甸園的小家夥,正在幹什麼。
被爸爸四年的小朋友,剛和好友鬧了一會兒,攤在地上打了個滾。黑澤熏爬起來,脫掉身上礙事的大衣,摘了圍巾。這才從空間中拿出給裡奧準備的玩具、書還有各種小零食。
看着堆成小山一樣的東西,裡奧的眼睛和嘴巴一樣圓潤:“你搬家啊!”
“沒有啊!”黑澤熏搖搖頭,拿出自己的衣服,在裡奧給他空出來的衣櫃裡一件件的按照套裝、裡衣、内衣的順序擺放好。然後沒骨頭一樣趴在小馬人的背上,摸了摸那皮毛柔順,彈性十足還暖呼呼的肚子:“啊……好舒服!都是積攢下來的。”
被摸了肚肚,有些不好意思的裡奧掂了掂他,也沒有讓他下去的意思。而是托着他向前走了走,好奇的看着那一堆:“你這麼一弄,我怎麼收拾啊!而且你怎麼攢的啊?”
黑澤熏爬下來,整個人黏糊糊的重新挂在小夥伴的肩膀上:“就是看這個哎!不錯,可以給我家裡奧。看那個,哎!不錯。就慢慢變多了。我又不需要上課也不需要家庭教師什麼的,所以穆拉特爺爺就琢磨着不如給我弄一些玩具解悶兒。用我爸爸的話來說,就是給我一些消磨精力的事情,避免我沒事幹把家拆了。你聽聽他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哈士奇一樣。”
“那是什麼?”
“一種會拆家的狗啊!”
“噗!哈哈哈!”
“你還笑!”黑澤熏一臉你怎麼可以這樣的表情看着小夥伴:“很過分的好不好?我就是活潑了一些而已。小孩子不都是這樣嗎?”
“嗯……好吧!”裡奧看着有些要跳起來的朋友,隻能無奈的聳聳肩:“反正我要是太活潑了,我爸爸就會揍我屁股。”
“我也會挨打啊!”
兩個小孩兒說到這裡,相視一笑。都是一樣被打屁股的,能咋辦呢?反正沒人想過悔改什麼的。畢竟大人想的總是複雜的,或者說在孩子眼裡,那就是在找茬。
黑澤熏幫着裡奧将零食收進用竹子編織的箱子裡,又将裝好的玩具一個個按照大小累在一起。看着豐富起來的玩具角,他很有成就感的叉着腰提了提褲子:“果然還是尤拉大人我啊!”
“胡說,明明是裡奧大人我的功勞!”成就感油然而生的兩個小家夥,嘻嘻哈哈的。
“下來吃飯,别鬧騰了!”說話的是歐莎,她在下面喊的。
不一會兒,就看到兩個小腦袋從樓上門邊露出來。一上一下,倒是挺同步的。看着兩個小家夥,她發出一個鼻息:“下來,吃飯!尤拉,你爸爸有交代什麼嗎?”
“沒有哦!”上翹的小尾音,男孩兒連蹦帶跳的從上面落下來。他本身就沒有什麼重量,不需要控制輕盈的跳下來也是可以。
“他爸爸說不要讓他拆了阿主的園子!”裡奧哈哈笑着補了一刀。惹的前面得黑澤熏有些不高興:“我是那樣的人嗎!我這麼乖呢!歐莎,歐莎!你看我漂亮的大眼睛,我很乖的!”
“嗯!我相信,你一定能拆了阿主的園子!”歐莎看着小家夥呼的鼓起來兩個腮幫子到身前。笑着伸手一邊戳了一下:“洗洗小爪子。尤其是裡奧你,别光隻洗你那幾個手指頭。手心手背!”
“都要搓一搓!我知道了媽媽!”小人馬也是害怕被唠叨的。他先一步沖到洗手池,打開水等了一會兒水溫不涼了這才開始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