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朗姆系統意味着我們的眼睛。眼睛瞎了,就等于什麼事情都做不好了。”
“不是還有金朗姆嗎?少了一個白朗姆,應該影響不是很大。還是說,這麼些年下來,所謂的朗姆系統,其實已經成為烏丸家族的囊中物?Gin!”黑澤熏靠着身後堅實的後背,稚嫩的聲音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屬于上位者的東西。那是黑澤陣罕見的能夠從男孩兒不經意間散發的氣質中發現的東西。稚嫩卻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這孩子……寶潔集團能培養出這樣的經銷商?
“戰争距離現在已經過去了近四十年。就算三十五年。正好是你接手金酒系統,處理内部叛亂而與此同時,哪位姓藤田的人也通過烏丸蓮耶成為白朗姆。你們算是同期,當然我不是在懷疑您的忠誠。畢竟這個破爛組織也沒有要求大家一定要終于自己祖先最早扔出去的那筆錢。可……内鬥是不允許的吧!所以……您能回答我一個小小的好奇嗎?在我承認了,是我搞了他之後。”
男孩兒的法語說的很流暢,有不少俚語實際上是法國和意大利邊境地區的。這讓安達爾·杜馬斯更加相信,這個孩子的家庭教師一定是一位十分出色的意大利人。而且,是一位南部人。
“什麼?”
“朗姆是如何從牧神那裡獲得銀色子彈的?”
聽到這個問題,原本微醺有些慵懶的貝爾摩德擡起眼皮,看向擰眉的老者:“的确,親愛的伯爵。我也很十分好奇呢!明明美國那邊的研究室應該直接向我負責,可實際上我竟然不知道他們能夠研制出可以無法檢測出的毒藥,用來進行暗殺。而且,白朗姆的那個兒子可是做的好兇啊!連我的經紀人都受他差遣!”
“啧……銀色子彈!真是好名字。”
“那是什麼?”安達爾·杜馬斯有些好奇。
“一種毒藥!”黑澤陣捏着小孩兒兩隻小爪爪在手中團着。那種大手包小手的感覺,讓他很舒服。他垂眸看着懷裡的孩子,輕聲解釋:“口服使用。使用後,二十分鐘内就會出現毒副作用。看起來就像發熱、脫水。然後直接因為心髒驟停而猝死。如果三分鐘内檢測,或許還能找到星點痕迹。但超過這個時間,隻能定性為突發性猝死。唯一證明可能是被毒死的地方,估計就是吃下去使用的膠囊呢!畢竟胃酸還沒辦法完全溶解那東西!”
說到這裡,他那雙祖母綠的眸子中閃爍出一抹複雜的情緒。雖然隻是一閃而過。他心情有些複雜的看向老者:“爵士,您真的不知道這個嗎?雖然說,我相信您不知道。可……金酒系統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證保護我們的安全。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貿易。雖然的确,我們從中賺了不少。可這也隻是保證了日後提供給白蘭地的資金更加充裕,并且不再是曾經的入不敷出。”
“我們隻是一個小破爛的小組織,能夠延續到現在是因為父輩們的情誼。可現在,您讓我們如何繼續去相信這個?我腰上的傷疤還沒有消失。另外,我們這些年領取的紅利……”說着他看向作為伏特加代表的結成萊依:“女士,你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找一些猶太人,幫我們算算賬?”
“算……賬?”結成萊依愣了一下。
“簡單來說,就是做一次資産清查!畢竟,當初誰也沒想過這個組織能賺錢不是嗎?而且,利益還不小!既然卡瓦酒不願意出面……”
“烏丸先生身體……”
“呵!”
輕輕的一聲輕笑,将女人的話語打斷。那雙祖母綠的眼睛裡是滿滿的嘲弄。
黑澤陣交疊雙膝,将小胖子側抱着,讓他靠着自己的胸口。輕松的靠着身後的椅子:“的确,每年不過幾百萬美元的分賬,對于我而言的确沒什麼。說起來,都沒有我家小崽子一個廚師團隊值錢。但……有的時候,不去查、不去問,是因為信任。可現在,我不僅對金酒系統帶有疑問。同時對于你以及你上面那位代理人卡瓦酒以及他下屬的整個伏特加系統,也抱有疑問。”
“花了、吃了、喝了、提高員工福利了!都可以!購買武器了!沒問題,畢竟現在局勢亂七八糟的。可……若是進入了不該進的地方呢?”說着,他看了一圈,然後笑着用右手的中指和食指敲了敲桌面:
“諸位,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膽子大的,敢逃美國稅務的家夥。而且,這家夥還妄想利用所謂的烏丸集團的财富,來控制美國□□!我相信,西西裡人都在尋求平衡,而不是獨樹一幟!”
“哇哦!野心不小!”安達爾露出吃驚的表情。的确,哪怕是在美國東海岸發展不錯的西西裡人,實際上也在想辦法平衡和本地人的關系。
“誰說不是呢?畢竟是開口就是能夠買下世界的日本人不是嗎?呵……”靠着父親的胸膛,聽着沉穩的心跳。黑澤熏整個人舒服極了。
“所以,作為職能,你們必須給出解釋。”
“三個月的時間夠嗎?”黑澤陣看向埃德加·斯科特。他這一次将兩個老者分開了。這位生活在擁有能力的世界中,三十多歲後的經曆和那位俨然不同。必然也不會重疊在一起。也許哪個是真的死于非命,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