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奧小乖乖，我們一起吃早餐啊！”

“你這喊聲，怎麼那麼像我媽媽喊我回家挨揍的聲音啊！”裡奧無奈的靠着一個拐角看着他：“宋阿姨說，那邊弄了粥包子什麼的。讓我們過去吃。”

“好的喲！歐莎阿姨為什麼要這麼喊你回家啊？”黑澤熏很是好奇的跑到小朋友身邊。

“還能為啥？她覺得我需要挨揍呗！”裡奧攤攤手：“我那時候才三歲啊！我知道什麼啊！我就打個滾啊！”

“你那是打滾嗎？你那是滿身的泥！”歐莎從一邊繞出來，顯然是梳洗打扮過的。一身白色的長裙，細緻的荷葉邊襯衫長裙，裙擺覆蓋在馬身上面。外面套了湖藍色的緊身馬甲。一頭長發用珍珠發飾簡單地盤起來，看着十分精緻。一雙漂亮的金瞳孔，看得出裡奧的眼睛遺傳自媽媽。

白色的蹄子洗的十分幹淨，修剪的漂亮。腳踝的地方包裹着白色帶金色刺繡的襪套。是一位十分善于打理自己的夫人呢！

“你在泥地裡打滾了！”黑澤熏挑眉看着一邊微微臉紅的小夥伴。

小人馬裡奧輕哼一聲不做回答。看他那樣子，歐莎替他回答了：“他自己在沙土坑裡尿了尿，然後打滾……”

“媽媽！”

“我那時候才三歲！”

“啊……很好！”黑澤熏抿着唇有些幹巴巴的看着他。裡奧氣呼呼的在地上轉了一圈：“我那時候才三歲！”

“對，所以我揍了你一頓有問題嗎？”

“沒問題的媽媽！嗚……”裡奧氣呼呼的嘟了嘟嘴。拉着小夥伴快步朝前跑：“不理你了！你心愛的裡奧生氣了！”

“喂！你跑慢……”歐莎看着被拉着飛起來的小孩兒，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是神靈之子！”站在她身後，穿着傳統白襯衫黑馬甲的大黑馬先生，輕聲提醒：“阿主說，他需要經曆一次死亡，一次降生和一次死亡，才能夠獲得現在的身份，從而降臨。”

“那個孩子看着裡奧眼裡是滿滿的羨慕！他……母親的事情知道嗎？”歐莎和丈夫走在一邊。對方身上披着帥氣的棗紅色毯子，腳踝上也有手工刺繡的襪套。

“聽說死在前年的一場屠殺中。”

“這樣啊！也難怪了！”

……

黑澤陣稍微休息了一個小時不到，就換了一身居家休閑的毛衣和長褲，帶着人去了安置貝爾摩德的地方。他沒有限制她的自由，真正限制她的是遠處那顆巨大的橡樹和在那下面沉睡的人。

那仿佛是她的噩夢，讓她将整個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上，不肯出去甚至有些瘋癫。

“我要見托卡伊，不是他我不會說話的。”

“你可以離開了！”低沉的男聲，伴随着打開的門。裡面的女人狼狽至極。她那一頭用染發劑制造的金發，散亂在她身前。有一些貼在她的臉上。休息不好，沒有化妝整理，整個人都頹廢的卷縮在客房床邊長凳下面。

貝爾摩德擡手撩了一下頭發，看着過來的男人。她聲音有些沙啞：“托卡伊？呵……你真正的殺手锏，是那個孩子吧！”

“我不是托卡伊！隻是他的監護人。他忙着招待小朋友呢！暫時沒時間招待你了！”黑澤陣倒了一杯冰水遞給她，蹲在她面前看着有些狼狽的女人。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哪怕是做任務的時候被赤井秀一差點打死。

他抿了抿唇“貝爾摩德！他吃了能夠遺忘感情的冥石榴。從此之後，在他的世界裡，你将是一個過客。”

“過……客？”

“是啊！”黑澤陣将水杯放在她手裡：“你自由了！他不會再吹着笛聲，帶着眷屬去尋找你。也不會在裡昂的叢林中，為了等你坐船回來，而被人類剝削。他會踏上遠行的路，去遙遠的東方。在那裡，沒有歧視、沒有利用。隻有安居樂業和看着幼崽成長。那個小崽子我看到了，比他為了和你擁有一個孩子制造的紅龍，要優秀的多。他長的很好，會和我們家的孩子成為最好的朋友。所以，你該滿足了才對不是嗎？不用恐懼、不用害怕，甚至自由的去過你的生活。”

“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根本不懂那……”

“噓！”黑澤陣豎起手指在嘴邊：“你是最沒資格說他是怪物的人！貝爾摩德。那詞你是如何吐出去的？他為什麼會覺醒成為潘神，為什麼神性明顯？你難道不知道嗎？紅龍為什麼被法國輕易哄騙，甚至憎恨着這個世界唯一愛他的人。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還算有心的人！”

“你真讓人失望！”

“如果不是因為潘，你隻會被扔在大街上，然後被瑞士政府帶走送給他作為禮物。”

貝爾摩德看着離開的男人那一頭金銀色的長發，張了張嘴：“你……也是個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