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澤陣沒有仔細看過關于男孩兒的資料,實際上他覺得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要好。可是從尼伯龍根那裡聽得出來,這可不是一個小綿羊。不過這樣也好,總比連開槍都不敢來的強。
再說,闖禍發脾氣這事情不是很正常嗎?這崽子才六歲,你期待一個六歲的孩子能夠很好控制自己?或者還是說,期待南納希望自己的崽子被欺負還不吭聲?
呵……他在心底輕笑一聲,閉目養神。
剛剛同那個美國超越者簡單說了一下關于酒廠和烏丸集團的事情,畢竟日後崽子會繼承來自荷拜因家族傳承的酒名:貴腐酒——托卡伊!
那麼相應的,他也會尋找老琴酒。這個時間點,應該還沒死。到時候重新拿琴酒那個代号就好。就像男孩兒睡夢中别别扭扭說的那樣,他應該選擇新的生活。可這不是很熱鬧?
他又怎麼知道,這樣選擇自己不會是新生活呢?
飛機并沒有像尼伯龍根報告的那樣直接飛過去,畢竟隻是螺旋槳飛機。飛行行距最大也就兩千多公裡,沒有空中補給加上附近的局勢混亂。他們先去了卡拉庫姆的首都,一個多小時的飛行也就小孩兒剛剛睡着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建造還不錯的首都上空。不過飛機停靠的地方距離首都有一些距離。那裡有一個波斯的軍事基地。換了一個安24,依然是螺旋槳飛機中間幾乎沒有耽擱。
上了飛機,安娜才跟黑澤陣說了一下飛行的安排。他們從這裡起飛,在摩蘇爾的一個基地加油,之後橫跨土耳其到雅典。主要是因為土耳其那邊暫時沒有合适的降落地點,到了雅典後之前給他們辦理的瑞士的身份護照就可以正常通關使用。也就是說,到了雅典就要分開。
黑澤陣抱着睡的呼呼的小家夥思考了一下路程點了點頭。他們是早上八點多上的飛機,現在是中午十點半。這麼算起來,在黃昏的時候就能夠抵達雅典了。
雅典啊!
也是不錯,可以帶小家夥玩幾天順便通過瑞士在雅典的大使館,簡單地先把财産繼承方面的一些前置手續弄了。那個麻煩的很,畢竟之前作為中立國的瑞士雖然損失不大,可不等于荷拜因家那麼大的财産不眼饞。如果落入當地政府手裡,從上到下一分可不是小數目。
不過南納會讓他們得逞嗎?
想一想都是不可能的!
黑澤熏是被嘴邊甜滋滋的奶香饞醒的,他蛄蛹着順着香味幾乎湊到男人嘴邊了猛地被塞了一口好吃的黃油餅幹。餅幹上面蘸着酸奶、蜂蜜,蘸着堅果。一入口,他就睜開了眼睛,然後一臉開心的拿着剩下的餅幹咔嚓咔嚓的啃起來。
看着乖巧吃東西的小孩兒,怎麼都無法和換乘的時候尼伯龍根說的那個在荒漠上卷起七八個龍卷風,連蘇聯人都被吓跑的對上号。尤其是小胖手小心的捧着餅幹,生怕渣渣掉在身上的樣子。
“好吃嗎?”
“嗯!”黑澤熏用力點點頭,然後昂頭順從的被男人擦了擦嘴。他小心的舔了舔手指上的酸奶,伸出手給對方用毛巾擦幹淨:“我們到了嗎?”
“黃昏的時候吧!”
“直接到瑞士?”
“雅典!”
“哇!可以去看衛城嗎?”小孩兒眼睛發亮,看得出他是真的想去參觀的。黑澤陣點點頭,拿起一邊的香槟抿了一口:“你要不要去衛生間?”
“嗯!”黑澤熏點點頭:“我看到乘務員姐姐了,我讓她帶我去。”他從男人腿上滑下去,伸手按了按對方的大腿:“累不累?”
黑澤陣笑着搖搖頭:“六歲的小朋友,要不要爸爸幫你扶小鳥!”
“切!”黑澤熏收回本來帶着歉意的心情,小胖手啪啪在那結實的大腿上拍了兩下算是報複。然後就像一個小戰士一樣,鬥志昂揚的朝乘務員的方向走去:“大姐姐,衛生間在那裡?”
“你說……什麼?”對方說的是半半卡卡的英語。黑澤熏想了想又用波斯語重複了一遍。果然,這一次對方聽懂了。
“你一個人可以嗎?”會說波斯語的小可愛,顯然要比這一飛機說英語的美國佬要好太多。女人抱着頭巾,親切的詢問身邊這個小可愛有什麼需要。
“可以的!”黑澤熏笑嘻嘻的拒絕了女空乘想要幫助的要求,關上機艙衛生間的門。這個飛機依然是螺旋槳的那種,不過俨然體型比之前那個小不點打多了。就是衛生間也是,裡面竟然還有淋浴設施。這應該是一個改造的私人飛機,就是不知道屬于月亮谷還是那個美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