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很可愛的啊!”安娜有些不解:“你怎麼會覺得自己胖的沒人樣了?這樣很可愛的,而且你這個年齡這樣剛剛好。過兩年抽條長骨頭的時候,就這些肉膘兒都不夠消耗的。到那個時候,吃啥都吃不飽,而且還容易餓不說骨頭還會疼。”
“嚯!”聽到這個,黑澤熏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對方:“骨頭還會疼?”
他怎麼不記得?
吃不飽是有的,他當年就一直覺得吃不飽。所以有能力後,甚至是到了這邊從沒在吃上面委屈自己。
“對啊!”安娜笑着伸手在那小胖臉上摸了一把:“因為骨頭生長需要營養,太瘦了沒有營養給他,骨頭就會喊餓!但是你聽不懂骨頭說什麼,你就是感覺好疼好疼啊!”
“呃……”黑澤熏鏟冰激淩的手頓了頓:“我是六歲,不是智障啊!”
“哈哈哈!”看着小孩兒根本不上當的表情,安娜哈哈笑起來。她笑的開心,金色的長發輕微晃動竟然有一種炫目的感覺。比較起對方的金發,黑澤熏看向男人金銀色的長發突然覺得安心。
他鏟了一口冰激淩送入口中,用冷氣讓自己冷靜一下:“逗小孩兒很開心嗎?”
“當然,如果不趁着小時候逗一逗,等長大了就不好玩了!”略帶惆怅的口氣,黑澤熏頓了頓手:“我們現在說的什麼語言?”
“俄語喲!”
安娜那雙湖綠色的眼睛溫柔的看着一臉震驚的小孩兒,然後看向從這孩子出現一直沒說話的男人:“怎麼突然反應過來了呢?”
“我語言區很混亂啊!不問清楚,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啥。”黑澤熏看了男人一眼,祖母綠的眼眸中沒有傳遞任何信息這讓他微微皺眉。
“那如果我說是中文呢?”
“不好意思,中文隻會浙普啊!”黑澤熏看着一臉震驚,似乎沒聽懂的女人,得意的笑了笑:“我都說了,我語言區有問題啊!”
他這些話用的全是浙普說的,這個能感覺到。畢竟不管是大種花家那個地方的地方普通話,發音和舌頭的卷動都是不一樣的。
“真可惜,我這裡沒有來自那個國家的人。不過我倒是認識一個那個國家的超越者。”這一次黑澤熏能夠聽懂她說的是俄語了。畢竟語言轉換這種事情,隻要發現端倪後面就不難聽出來。
“嗯?”
“叫大風歌!當然,他真實姓名什麼的我沒有關注。就像他們都喊我月亮媽媽一樣。不過名字嗎!”安娜撩了一下長發,換了一隻手支撐着側臉:“不過是一個能夠互換彼此的代号而已。那麼,小可愛你叫什麼呢?”
“爸爸,我叫啥?”
“尤拉姆斯!尤拉姆斯·荷拜因!”黑澤陣翻了個白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看他那樣子,黑澤熏不知道為什麼想到了一個詞:擺爛。
“嗯!那是我的名字,有些拗口!”黑澤熏想了想,幹脆沒有重複。安娜看了一眼作為父親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有着奇妙星辰之眸的男孩兒:“你媽媽一定十分漂亮!”
“那當然!”想着阿依娜,黑澤熏得意的點點頭。那快速回應的,顯然是和母親更為親近的。想到這裡,安娜指了指自己:“我叫安娜!你之前飛過來的東西,是……”
“尼伯龍根!”黑澤熏扶着碗的手伸進空氣中,直接将一個金色的眼球抓了出來,然後順手塞進安娜的懷裡:“借你抱抱!”
“哈啊!”安娜看着懷裡和她大眼瞪小眼的大眼球,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發動能力來一串炮轟還是……
“喲!美女!”
“呵!”安娜嘴角抽了抽:“這是……”
“伴生神器!”黑澤陣看着尼伯龍根的金色眼球:“這孩子不是能力者!不過,他可以解決一些能力者的問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作為幫助我們的交換條件。”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黑澤陣沒有多說,隻是雙手虛握,放在桌邊。他看着正在認真吃冷飲的男孩兒:“他還小,等他十二歲的時候。他能夠做的事情會很多。比如,你即将前往的地方。”
安娜瞳孔收斂,那是隻有超越者才知道的事情。
“什麼?她要去哪裡?不要這裡了?”黑澤熏一臉好奇的看着女人:“你不要可以給我嗎?”
“你要這裡做什麼?”黑澤陣皺着眉頭,他着急帶這熊孩子離開,怎麼這還要常駐了?
“很有意思的第三方中間節點不是嗎?本來世界就不是非黑即白的,拿不到瓦那,換成這裡也挺好的。你要送給我嗎?”
“……”安娜覺得有些口幹手癢,她抿了抿唇,最終沒有說話。而讓她想要一炮哄平這一切的,是男人後面的話:
“她要去常暗島,就是那個什麼小狗裡面,造就了那個什麼醫生的那個島。估計她死在那裡,你就可以試試收編這裡了!”
“好主意!不過她好像沒辦法死在那裡哎!”黑澤熏一臉遺憾的歪了下小腦袋:“爸爸,她可是喀秋莎!所有真理都在射程之内的喀秋莎啊!”
“呵!您也知道,我的能力啊!”安娜嘴角抽抽,擡手就在小孩兒的腦門兒上彈了一下。滿意的聽到哎呀聲,她頓時覺得心氣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