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夢樓外,天踦爵躲在暗處,觀察事情發展情況,見到黑獄妖皇堕神阙親臨來此,暗想那黑獄此時防守空虛,正是好時候,于是,他勞煩意琦行等人拖住妖皇一行人馬,為他拖延時間。
随後,天踦爵轉頭前往丘山百妖路與血傀師彙合,一同闖黑獄。
妖氛淡谧,但見兩道流利人影無聲闖過重重戒備,來到黑獄之處,隻見佛劍身軀正被妖氣所煉化。
“佛劍。”
血傀師見此情形,道,“果然是以佛劍軀體,煉鑄佛骨兇兵。”
天踦爵不忍道,“吾要救回佛劍軀體,不能讓他淪落為邪惡為禍天下的利器。”
正欲施救佛劍之時,鬼荒地獄變突然出現,出言道,“血傀師,念在舊情,你隻要幫吾除掉天踦爵,吾能為你取回聖魔元史,否則,吾将視同你為背叛者。”
“殺無赦。”
血傀師聽了她的話,心中還是權衡利弊,但,他嘴上道,“天踦爵,動手吧。”
天踦爵聯合血傀師一同攻擊鬼荒地獄變,但,心中他也在防備血傀師,血傀師能因聖魔元史與他合作,也會因聖魔元史背叛他,他們不是牢固的合作者,于是,他攻擊的時候,手下七分力,三分防備。
果不其然,雙方戰火即燃之刻,血傀師立馬反水,直接全力攻天踦爵,幸而,天踦爵有所防備,巧手卸力,但假裝被他傷到,口溢鮮血,憤怒道,“你!”
血傀師狠厲道,“吾毫無選擇了。”
鬼荒地獄變見血傀師選擇了自己這邊,得意地笑了笑,“天踦爵,死來吧。”
随即,鬼荒地獄變發動攻擊,攻向天踦爵,血傀師随後而至,天踦爵也旋杖應對,一杖對四掌,使出渾身解數,尋求空隙間以搏生機,戰得八方逆氣,天地動雷。
“地獄變相。”
鬼荒地獄變、天踦爵雙掌相對,同時,血傀師亦伺機發掌,天琦爵覺察,對着鬼荒地獄變深厚的血傀師喊道,“血傀師,好機會,你我聯手快殺了她。”
鬼荒地獄變聽聞見,血傀師欲再反叛,下手再重幾分,欲先解決天踦爵,再殺血傀師,天踦爵覺察到鬼荒地獄變之行為,有一絲凝滞,頓時,他身形倏變,運勁之間,将藏于袖間之毒以内力全部輸送過去,同時硬承地獄變增加勁氣,以及借力以攻血傀師。
于是,天踦爵趁機離開黑獄,臨走之時,留下挑撥之言,“血傀師,多虧你奮不顧身以身涉險,吾已經在地獄變體内留下餘毒,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丘山百妖路外圍,天踦爵跌跌撞撞地捂着胸口,沒想到,幾日不見,地獄變的功力竟竟然增進許多,真是大患,口中翻湧血腥,果然還是大意了。
天踦爵腳步越來越沉重,象征着生命力正不停地流失,心跳也越來越急促,時間正疾速走向終點,他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我不能倒下,不能倒下,夫人,還在等我,夫人。
“夫人啊—”
天踦爵跪倒在地,向前伸手,即将陷入昏迷之際,急忙趕來的雪梅墩,握住他伸出的手,接住昏迷的他,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輕語道,“我在。”
耳邊流淌着時計流逝的聲音,雪梅墩心知他的時間要到了,她望着虛空道,“陵光君,時間。”
“唉,隻有這一次,陰主。”
随即,天踦爵的鎏金時計發出光芒,将天踦爵淹沒,将他的生命暫停在這一刻。
“天踦爵,吾隻能幫你到這,之後就該回歸時間了。”
山野破廟,雪梅墩坐在篝火旁,等着天踦爵回來,聽見腳步聲深淺不一,回頭道,“你回來了。”
“嗯,吾回來了。”
雪梅墩讓天踦爵枕在自己腿上,為他擦拭頭上冷汗,道,“好好休息一下,接下去你還有事要完成。”
“嗯,”天踦爵拉着雪梅墩的手,道,“夫人,沒事了,佛劍遺骸的事情我已經交給慧座了,我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完成。”
“辛苦你了,夫人,多謝。”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蓄精養神,我在這裡陪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