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看似冷淡地看對一切,但,他又特别重情,總是會獨自一人傷心。”
“你似乎知道什麼,”雪梅墩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他們的事不宜多問,将他要用的湯藥放在一旁,“喝藥,待你好了,可與他分擔一些,為他解釋一番,看你大哥的樣子就是個鋸嘴葫蘆,就是不說,不為自己辯解,等着讓人誤會。”
“嗯,雪夫人說的是,”君舍魄端起藥,一飲而盡,“我會為大哥也會好好養病,大哥太難了。”
“好,喝完藥好好休息,我先離開了。”
雪梅墩開出的藥具有安神作用,因此君舍魄服下之後,便有昏昏欲睡之感,剛想問夫人什麼來着,想不起來了,算了,等睡醒之後再說。
忽然間,雪梅墩的心一陣抽痛,她捂着胸口坐在石椅上,擔憂的眼神望向毫無陰霾的天際,他的時間不夠了。
随後,雪梅墩做了決定,于是,她留下君舍魄後續養身的藥方與一封信,便孤身離開鑒兵台去找他。
登道岸。
天踦爵推着失去佛氣,半身不遂的一頁書來到登道岸,給他們保平安。
“我師父平安回來了,”業途靈見師父回來,高興地立馬接手天踦爵手上的工作,道,“推輪椅的工作讓我就好。”
屈世途也表達了自己的關懷,道,“一頁書見你平安回來,我們心頭的大石也總算放下了。”
一頁書感謝道,“多謝諸位這段時間以來的奔波,”
業途靈問道,“跛腳仔,我師父何時才能站起來?”
“鑒兵台之主已有再賜一陰鐵,着手醫治之人也已找到,”天踦爵道,“待吾取得鬼壤,前輩便是痊愈有望了。”
業途靈再道,“那鬼壤要到哪裡去取?我去取。”
“此事需要花費一番功夫,還是讓天踦處理就好,你們師徒聚少離多,還是好好陪一頁書前輩吧,”天踦爵道。
一頁書道,“鬼壤乃傳說之物,如果取不到,便不用強求。”
“前輩請放心,此事天踦已然有譜,”天踦爵見到冰無漪已經恢複,道,“冰無漪受此重傷,應該好好修養,麻煩劍布衣你找一個安全地方,好好照顧冰無漪吧。”
已經麻煩他們很久了,現下此事與他們無關,還是讓他們好好修養吧。
“淨琉璃菩薩呢?”
屈世途道,“已經回到定禅天了。”
“嗯,”天踦爵拿出一份路觀圖交給屈世途,囑托道,“登道岸非是久居之所,天踦要勞煩你們将一頁書前輩送到非馬夢衢,三餘先生會好好安置衆人。”
“三餘先生?這是誰?”屈世途滿是疑惑道,“那雪梅呢?”
“去就是了,他會護你們安全,”天踦爵道,“夫人的安危也交給他了。”
這麼放心,屈世途心中有些疑惑第看着他,難道是認識的。
看着屈世途疑惑地眼神,天踦爵也沒有多說什麼,等見到就知道了,他道,“事态情急,分頭行動。”
“嗯,吾明白,”一頁書道,“萬事小心,保重自己。”
“無論是為前輩,還是為夫人,吾一定會好好保重自己的,請,”天踦爵道。
荒野半道之上,天踦爵感受到時間的震動,算算時間,觀星嶺上的血傀師應該收到自己送給他的大禮了。
“隻可惜不能到場欣賞他精彩的臉色變化,吾時間将至,須先取得天堂苦壤,為…”說道一半,天踦爵愣愣地看着前方不可能出現的人影,她怎麼出現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