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從绮羅生身後走出手持弓箭的黑發弓者。
痕江月心中驚疑,但,還是平靜地看着來人,道,“是你,星狼弓·射心。”
“痕江月,同時烈武壇兄弟,這個面子你會賣給我吧,”星狼弓撥弄弓弦似在威脅道,如若不然,就問問我手中的弓。
可惜,葬刀會的人馬不打算賣他的面子,也不受他的危險,立馬上去找死,于是,就被星狼弓的利箭射死,一命歸西。
星狼弓道,“此地已布滿吾之箭氣,誰有殺機逃不過利箭索命,勸你們妄動。”
痕江月分析眼前的情勢,權衡利益,最後,他道,“星狼弓,你會後悔今日的出面。”
随後,他帶着葬刀會人馬離開此地。
“原來你也是烈武壇之人,”绮羅生道,“那吾…”
星狼弓道,“不用說多餘的話,吾既然出面就代表已選好立場了。”
绮羅生還想說話,但是,毒氣攻心,昏死過去了。
茅屋。
“好啰,好啰,苦情戲演得差不多了,”星狼弓看着绮羅生微動的手,剝着花生,戲谑道,“你也該清醒了。”
“醒了,就起來。”
喊了這麼多遍,見绮羅生還沒起來,既然如比,就不要怪他了。
于是,星狼弓便一顆一顆地将花生彈到绮羅生頭上。
彈了這麼久還不起來,他納悶道,“啊喲,還不起來”
“那好,看我的。”
說着,星狼弓捉着數把花生,全部彈向绮羅生,看他還起不起來。
随即,绮羅生睜眼翻身而起,羅帕一揮将襲向自己的花生,悉數奉還給星狼弓。
見狀,星狼弓立馬用衣袖擋住這小小攻擊,笑道,“不錯,一忍二沉□□擊,吾所教你的弓者守則,你都有一一記着,真的不錯。”
绮羅生笑着搖頭說,“但吾教你的刀者讓心、耐心、靜心,你卻是全忘了,”
星狼弓一點也不在意道,“弓者一生所用就隻有弓,你的刀譜隻是擺設而已。”
“你之弓法以按勁力道與指法變化能發出曲箭,箭路難以捉摸更能借風勢激蕩出分箭織成箭網,堪稱舉世無雙,”绮羅生先是贊美,而後語氣一轉,道,“吾學習弓譜數年,卻難達到你之一半,但若要打敗你卻在一瞬。”
“當年與吾戰至七天七夜,猶不能分出勝負的你,現在竟然敢說出這種大話,”星狼弓沉不住氣道,“你倒是說要憑什麼打敗我。”
“你功法的缺處,在于箭接箭瞬間有片刻空門,讓對手有機可趁,”绮羅生點明其弱處,“吾之刀法雖無法提升你之弓法,但缺能讓你在這一瞬間守住空門。”
“哈,講來講去,就是想吹捧你的刀法啊,”星狼弓略微生氣道,“哼,當年是我對你留情,要不然吾要人死無須第二箭。”
绮羅生看他表情,明知他生氣了,但還是調戲他道,“啊呀,那當年受你留情,今日又逢你救命,看來绮羅生此生,隻能以身相許了。”
聽到這話,星狼弓原本還是生氣的模樣,立馬就散氣了,趕緊離他遠了一點,怕被别人誤會,道,“哎哎哎,我不興這套。”
绮羅生挑眉,問道,“那你當年為何要送我大叢牡丹花,又說吾人比花豔?”
“咳咳,”星狼弓回憶起當時年輕不懂事,沒想到你是個男的啊,道,“不是講好了,别再提這件事了。”
“逃避不能改變已發生的事實,”绮羅生‘哀怨’地看着他,活像他是個負心人,道。
“什麼事實,不過是我看走眼而已,”星狼弓炸毛道,“吾自飛鵝山遷居到流馬鎮,目的就是要在今年的年底,将那名難纏的漁家女娶入門,等一下她來,你别亂說話。”
绮羅生驚訝道,“什麼,半年前不是采茶女,怎又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