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槍強勢來襲,殺氣直指佛鄉一衆,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血槍周身彌漫着一絲魔氣,随後魔氣越發的多,多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然而,絲絲魔氣鑽入質辛體内,為其壓制體内佛氣與厲元,因而暫時壓制體内傷勢蔓延。
一旁的緞君衡看着這讓人熟悉且霸道的魔氣,心中想着,是她。
倏然,在彙聚越多的魔氣中赫然睜開一雙血色之瞳,彌漫張揚四野的魔氣,突然如同乖乖聽話的兔子,瞬間回籠,魔氣頓時彙聚成一道人影。
眨眼間,隻見一道婀娜人影,臉戴修羅面具,手持血紅之槍,驚豔現世,她槍尖直指佛鄉一衆,道,“死,還是,活。”
佛鄉衆人心驚,又是一魔禍,此人憑借手中利器,竟能抵擋得了剛才那般強悍殺招,此人不可小觑,他們還在心中估量她的戰力。
隻聞,緞君衡驚呼道,“質辛。”
她回頭一看質辛還未适應她之魔氣,竟遭魔氣反噬,道,“不好,魔氣反噬,速回修羅鬼阙。”
随即,她釋放魔氣,挾夾着緞君衡和質辛化光,回修羅鬼阙。
“犯,修羅鬼阙者,殺無赦。”
同時,她用魔氣為修羅鬼阙修築起一道防禦牆,銘刻着魔陣,入侵者,死。
修羅鬼阙,王殿。
緞君衡着急問她,“魔氣反噬,這是怎麼回事,雪。”
她摘下面具,露出與雪梅墩一同的面容,隻不過,她無花瓣胎記,而是多了一雙血色瞳孔,“孤之名,夜摩羅,不要叫錯。”
雪梅墩、夜摩羅,這分明是同一個靈魂,為何是不同的身份,難道是一體雙魂,緞君衡心中猜測,道,“那,雪怎麼樣了?”
夜摩羅眯着眼睛盯着他看,把他看得渾身起毛,道,“呵,長得倒是不錯,性格也還好,對兒子也好。”
“若是早點遇到阿雪,她倒是有可能喜歡上你,不過,可惜了,遇不逢時,可惜你們相遇的時間有點晚了。”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夜摩羅止了話題,道,“緞君衡,跟孤來,孤要為吾兒重塑魔軀,需要你一臂之力。”
随即,夜摩羅揮出一道濃郁魔氣擊向四周,猝然,原本四散的魔氣,頓時彙聚成一道門,門後是一道向下蜿蜒不知何方的地道。
“這是?”緞君衡心驚,修羅鬼阙何時有這通道。
夜摩羅直接抱起質辛,踏着台階而下,告誡身後的緞君衡道,“跟着孤身後,勿要多思,跟着就好。”
漆黑的通道,寂靜無聲,唯有踏踏的腳步聲回響在通道内,緞君衡在心中默數着時間,半盞茶、一個時辰、一炷香、一天,還是無數年…在這裡,時間失去了意義,他隻有跟着前面的人才能達到目的。
通道的盡頭,出現了一絲光亮,緞君衡跟随夜摩羅身後進入,入眼的是,四周牆壁上雕刻着讓人看不懂的圖案,而空間的中央是紅色血水的浴池,紅色血水從一條蜿蜒的骨龍造型的龍口中流出,這是什麼水,似血又非血。
“這不是血,”夜摩羅看着緞君衡想歪的眼神,解說道,“幽幽血池是魔域魔月精華所化而來,唯有魔域繼承人才能進入。”
“四周的石壁上刻畫着是魔域特有的功法,以及魔域起源,警示繼承人魔域的根基不可忘。”
“好了,跟孤下來吧。”
夜摩羅抱着質辛來到血池之中央,讓他漂浮在池水之上。
而,他們兩人位于質辛左右兩側,緞君衡看着質辛面露痛苦的神色,道,“現在要怎麼做?”
夜摩羅道,“池水在清除阿難體内的其餘能量,等佛氣、厲元、魔氣全部排除體内,孤要你用靈能護住他形與魂,保持不散。”
“好。”
洗能劇痛,莫名觸動質辛前塵往事,過往幕幕再次重現。
他生而知事,降世之初,青蕪堤樓至韋駝對他難以下手、雪梅墩抱他在懷的欣喜言語、兩人相吵之言、樓至韋駝用他與中陰界的交易…緞君衡對他的淳淳教誨、與黑色十九的約定…他化、斷滅…
“父親…母親…”
“十九…他化…斷滅…”
…
質辛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聽到質辛的殷殷呼喚,他們堅定打道。“吾兒,我們會救你。”
“啊—”
見三股力量破體而出,夜摩羅出手将它們控制住,各自揉成一團扔到一邊,道,“緞君衡,就是現在。”
緞君衡施展靈能,籠罩着質辛,保留他生息不滅,形魂不散,又見夜摩羅以手為爪,毫不留情地穿入自己腹部,摘取一根自己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