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轉,罪牆審判之日。
自百宜枝消失後,樓至韋駝從回魂仙夢中看到過往的真相,原來是這樣,竟然是這樣,吾不曾為私心,所做皆為蒼生,過往陰霾頓時消散,自心澄明。
而後,矩業烽昙所下,樓至韋駝便從容領受,他的罪、他的孽,他都會一并承受,因此,他自願回到佛鄉,等待屬于他的判決。
同時,與樓至韋駝一同歸來的,還有黑色十九這個罪牆苦主,因為,他帶着背負族民的血淚,等待着樓至韋駝最後的結果。
但,唯有質辛在百宜枝消失不久之後,他便帶着時間裡的答案,和闡提兄弟一同離開,他需要時間來驗證。
“臭老秃,都不知道你怎麼想的,答應那個什麼審座回到佛鄉,你就不擔心…”野狐禅看着自家師兄現在一副淡然的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好友自有分寸,你勿要多說,”渡如何在一旁勸說野狐禅,現在已經明了事情的起因,雖然不知道如何判決,但終究定是輕不了。
“好友,師弟,”沉默不語的樓至韋駝開口道,“罪牆血淚,起造由吾,不管因是如何,但這是吾此生必然背負的罪孽。”
“而,吾誕魔子,吾放棄他,他之惡緣,起因在吾,此生是吾欠他。”
“佛鄉如何判決,吾甘願領受。”
“隻是,好友、師弟,是吾對不住你們,牽累你們至此,是樓至韋駝之過。”
對于野狐禅和渡如何,樓至韋駝十分愧疚,更别說是對雪梅墩,他都不知如何言說自己的虧欠之情,而且,好友還為此下落不明,唉~
“師兄啊。”
“好友。”
野狐禅與渡如何相看一眼,便知,樓至韋駝心中有了決斷,他們也無法再多說什麼,現在隻能靜待結果。
忽然,佛光萬千,矩業烽昙出現,緊随其後的是佛劍分說、一頁書,還有四護法以及黑色十九一行人。
“樓至韋駝,聽判,”矩業烽昙面無表情道,“血肉築牆,佛誕魔子,皆是死罪,應是天罰自戮。”
野狐禅一聽到這就急起來了,忙申辯道,“喂喂,時間回溯你沒看是嗎?說什麼胡話。”
渡如何一把拉住野狐禅道,“别鬧,審座還未說完,你急什麼。”
“哦哦,”一聽到渡如何這麼說,野狐禅看矩業烽昙無語的臉,道,“抱歉,抱歉,請繼續,繼續。”
“…”算了,不跟這個人計較掉身價,矩業烽昙繼續說道,“事出有因,事實如何吾等也已經全部知曉,又有佛劍分說與一
頁書求情,但,不能枉顧罔顧苦主之意。”
矩業烽昙說的讓野狐禅緊張起來,到底是什麼啊,快說,快說。
“樓至韋駝,死罪可免,活罪難免,判 ,天雷五罰殛頂,明共命栖行刑,佛劍分說執法。”
說完,他們一行人也便離開,隻留下樓至韋駝、野狐禅、渡如何在。
“完了,完了,這個天罰自戮與天雷五罰有什麼區别,不就是一個死得快一個死得慢的區别嗎,”野狐禅崩潰地說道,“臭
老秃,要不我帶你殺出去。”
“好友,”渡如何也是憂心忡忡看着樓至韋駝道。
“生死由天,也好,”樓至韋駝面如平常,對他們,道,“好友,師弟,一切是吾過錯,不用再為吾犯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