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天瀑,中陰界六獨天缺率兵列陣以待,把守兩境關口,與天佛原鄉雲滄海、血傀師,遙遙相對,一副劍拔弩張之态。
緞君衡甫一回來,見到如此情形,眉頭緊皺,心想,這是又發生什麼事情了,“六獨天缺,這事何意?”
“吾奉主上之意,苦境之人不得入中陰界,”六獨天缺道,“靈狩大人,主上等你很久了。”
“嗯,天之佛,稍等,吾先回去禀告王一聲,”緞君衡道,“慢怠了。”
“無礙,請去,”樓至韋駝道。
王殿。
宙王高坐在王位之上,隻見緞君衡緩緩步入殿中,一改之前急色,他道,“緞卿,為何隻見你,不見鬼師?”
“參見王,”緞君衡道,“吾與鬼師幸得有人相救,鬼師正在苦境修養,近期不得回來,而,臣正好回來禀告鴻蒙一事。”
“哎,鴻蒙一事,吾已經從老國丈那邊得知,緞卿,破鴻蒙之事,多謝你和鬼師了。”
這一刻,宙王對緞君衡與緝仲的感激之情是真得不能再真,不然,自己也是要死翹翹了。
“咦,這是吾臣的職責,王無需多謝,”話一轉,緞君衡便問起,為何要陳兵星河天瀑。
“因苦境之事,導緻吾中陰界受此無妄之災,而且,通道一開,一切麻煩就回陸續而來,吾這是事先準備,”宙王道。
“而,現在天之佛已經來到中陰界,”緞君衡道,“之前與吾王約定,天之佛助吾等破鴻蒙,而王則向苦境公開證明他建造忏罪之牆全是出于公心。”
“公心,”宙王不悅道,“他這次答應協議也是公心嗎?”
“氣團危機雖解,但是,苦境鬥争卻方興未艾,此時幫天之佛證明真相,不僅能除掉血傀師,更能重啟佛厲對立,令吾界在未來局面上占得先手,”緞君衡為宙王分析眼前局勢,“王何樂而不為呢?”
“緞卿這麼說,吾心中有譜了,”宙王道,“但,上杆子的買賣不是買賣,吾累了,等吾休息夠了再說。”
“還有,緞卿你也夠累,此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吾心中有數,你先下去養傷吧!”
聽宙王這麼說,緞君衡心中莫名有種不好預感,但也不好反駁與他,但願是他多慮,眼下隻能讓天之佛等待一番了。
而,星河天瀑,雲滄海、血傀師欲見宙王,但,六獨天缺率兵不讓,無法,雙方交戰,但,為了不交惡,雲滄海與血傀師以防禦為主。
然而,戰場之上,沒有栖身之地,因此,樓至韋駝也被牽扯其中,同時,他心有顧忌,不得不下手留三分,以防為主。
王殿中宙王也覺察到晾他們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于是,宙王讓和阗印拿着王令,讓六獨天缺帶他們進來。
“王有令,你們隻能依序分開會談,”數觀真謹遵宙王的吩咐道,“天佛原鄉雲滄海大師請進,吾王已在後殿等候。”
“還請兩位稍等片刻。”
後殿。
雲滄海道明來意,又道,“之前,天之佛師弟野狐禅給吾一份證詞,說是宙王之證詞,但為何吾看時卻是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