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至韋駝欲完成好友之憾事,雪梅墩聽他一說後,便道,“是何事?”
于是,樓至韋駝便将血刹如來之事告知于她。
雪梅墩問道,“那你可有尋之方向?”
樓至韋駝搖搖頭道,“無,并未有頭緒。”
“既然如此,我先陪你處理此事,若緞君衡有訊息,此事便擱後再處理,你看如何?”雪梅墩提議道。
樓至韋駝知曉她擔自己出事,同意道,“可。”
随後,雪梅墩向屈世途說明,最近一段時間她暫時不回推松岩,如有事可飛信知會她,她會及時趕回來,同時,讓屈世途替她多照顧一下那兩個孩子。
雪梅墩和樓至韋駝尋血刹如來,但因不知他在何方,便由近及遠,從附近開始尋找,但連日來一路尋來,并未尋到血刹如來之蹤迹,他們心中難免挫敗,但在路上聽聞神花郡内鮮花繁盛,為了調節連日來的未尋之果而造成的煩躁,可往那一觀。
于是,雪梅墩向樓至韋駝提議,去神花郡洗滌一下煩躁之感,樓至韋駝也覺察心中煩悶之情,便也同意,而後,兩人一同前往神花郡。
神花郡所在的七殊園内,各色绮麗花色争相開放,引得蝶飛蜂舞,好一派生機之景。
雪梅墩與樓至韋駝一入園,便被園内所呈現生機而感到心曠神怡,連日來的郁燥之感也稍減了許多。
“來的路上,聽旁人說,神花郡内最為奇特的花,為七殊雲昙花,不知此花是何模樣,”雪梅墩好奇地問道。
樓至韋駝搖搖頭,道,“吾不知。”
“咦,苦境多年,你竟然也不知這花是何等模樣,”雪梅墩驚奇道,“你是真得不問紅塵,一心修行是嗎?”
樓至韋駝倒也不是真正的不問紅塵,隻是他不是愛花之人,對此花也是隻聞其名不見其形,形态如何也是聽旁人說過,他道,“花開七日,每日花态不一,花香也不同…”
聽着樓至韋駝這麼說,雪梅墩覺得惋惜,“這花真是奇異,不過,花期已過,可惜無緣得見了,希望來日若有時間倒是可以來看看這七殊雲昙花。”
正當雪梅墩可惜無緣得見七殊雲昙花之時,神花郡督花使花君子與陪花使紫君花來到此處,聽到她之言語,花君子有禮道,“姑娘、大師,若是不棄,園内倒是有七殊雲昙花七日花期的筆墨,可一觀。”
雪梅墩聞言道,“二位是?”
“神花郡,花君子,有禮。”
“神花郡,紫君花,有禮。”
“剛剛失禮了,”雪梅墩道,“一觀筆墨,是否叨擾神花郡主人了?”
“無礙,郡公是個熱情之人,若有客至,他倒是很歡迎,”花君子道。
“既然這樣,我們叨擾了。”
于是,雪梅墩與樓至韋駝随他們觀賞七殊雲昙花之墨寶,園内隻見懸挂着七種形态各異的雲昙花之圖,競相開放,栩栩如生。
能畫出如此神态,下筆之人功力不凡,當他們走進一觀,見畫中之墨迹細膩,鼻尖也隐隐聞到墨香,好似晨露繞古松之味,
好墨。
雪梅墩便起了收藏之心,問道,“此墨不知出自何人之手,我想見見這位先生?”
“姑娘,是何意?”紫君花問道。
“此畫放置在此已經數日,但,隐隐還能聞到古松之味,”雪梅墩道,“上好的墨,色澤黑潤,經久不褪,香味濃郁,此墨便是,而且,此墨畫出的花很有韻味,想來,制墨者手藝了得,我便有了收藏之心,可惜,無緣得見這位先生,真是可
惜。”
此墨的制造者紫君花在一旁聽着都有些不好意思,而,花君子則是挪愉地笑了笑,問道,“姑娘,對這紙可有見解?”
“紙?”雪梅墩問道,“能否上手一試?”
“一試無妨,”花君子道。
雪梅墩聽到允許,便上前一摸,這紙的觸感細薄光潤,道,“這是以古法制澄心紙,滑如冰密如玉,而且制者巧思,紙間綴有碎金,讓落墨有了難以預料的走勢,不過,筆力不夠者最好不好嘗試此紙。”
“不然,白白浪費了這等佳紙,不過,這幾幅畫,不管是落筆者、綴金紙還是古松墨,都是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花君子一聽雪梅墩之話,道,“姑娘過獎了。”
雪梅墩一聽便知,這墨古松墨和綴金紙竟是他們所制,驚喜道,“倒是我眼拙了,不知能否割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