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惡歸源。
樓至韋駝看到蘊果谛魂所遺留在世的枯禅輪杵,眼神不覺飄遠,想到以前他所說的話,天之佛的稱号,表面上是殊榮,但實際上卻隐含重大之責,自是無喜可表。
“如你所說,責任已至,”樓至韋駝想到蘊果谛魂因血刹如來而死,為了渡化他而身亡,既然他沒有成功,那便由他接手蘊果谛魂之願,“強行引渡血刹如來,不隻為正佛門視聽,你之地藏深願,吾一并擔下了。”
“擔什麼擔,”一道怒氣騰騰的聲音從外而來,“先煩惱你自己吧。”
樓至韋駝師弟野狐禅來到善惡歸源,看到樓至韋駝,道,“蘊果谛魂我都知道了,血刹如來方面,我也會處理。”
而後,他語氣一轉,言語中帶着怒意與質問,道,“但有一件事卻是沒你不能解決。”
樓至韋駝不明野狐禅這脾氣為何而來,斂眉道,“怒氣騰騰,何妨直說。”
“哼,我問你,在你離開善惡歸源的那數甲子,有去過哪裡,與什麼人接觸,做過什麼事?”
樓至韋駝聽到他所問問題,雖然心中不解何意,但還是如實道出,“遍訪名山寶刹,廣覽法門三千,以證己心大道。”
野狐禅見他神情沒有作僞,但,語氣還是十分強硬,道,“若是這樣,證據呢?”
“你之語氣充滿質問,為何?”樓至韋駝問出心中所惑。
“不是質問,是心急,”野狐禅深知樓至韋駝為人,并不相信那個血傀師所說的,所以他一心想要知道,他這個師兄消失的那段時間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發,心急道,“我要你詳細去想,可有人證明你在那段時間的所有行蹤,若想不出來就去将你走過的路再走一遍,見過的人都找出來。”
樓至韋駝已然說明緣由,但,再聽到他所說之話,非要追根問底,樓至韋駝十分不悅道,“無理取鬧。”
忽然,渡如何和觀世法出現在善惡歸源,看到野狐禅一臉的怒意,以為他又是來找樓至韋駝麻煩,渡如何上前不虞道,“又是來找樓至韋駝麻煩了。”
“别吵,”野狐禅見來人又是一個麻煩,道,“若不想聽到不該聽的,你們最好先退一邊。”
“吾自認無愧于世,渡如何亦不用回避,”樓至韋駝坦坦蕩蕩地說道,“有任何疑慮,勞煩你當下說清,莫再故作含糊。”
“含糊的人是你,将色身修煉至非男非女,很想效法菩薩道怎樣,然後再順勢體驗塵世為母之道,實在是有夠方便就對了。”
野狐禅無法,隻能言語暗示他,生子一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場之人聽到野狐禅之話,十分震驚,都不知他為何會這麼說,尤其是樓至韋駝聽到他所言污蔑之語,怒道,“此等謗吾名譽之言,豈容胡說。”
“那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一個地方,證明這樁流言嗎?”野狐禅問道。
見樓至韋駝還在猶豫,野狐禅便大聲質問道,“怎樣,是敢還是不敢。”
樓至韋駝為證自身清明,決意弄明白此事,道,“帶路。”
而後,兩人前後離開善惡歸源,渡如何和觀世法還是一頭霧水之際,就在此時,一個小沙彌來報,“有位姑娘來拜訪天之佛。”
渡如何在心中納悶,為何選在此時,問道,“是何人?”
“她自稱是天之佛好友,許久未見他,今日前來拜訪。”小沙彌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