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某自有妙法,明日此時,你的雙足就會踏上苦境的大地了。”
說完,緞君衡便将他收魂。
緞君衡擔心苦境已經發生他們難以預料的事情,必須加緊時間找到十九,以及解決漩渦氣團之事。
雪梅墩聽裡面已經沒有交談聲,便進來,見他一臉憂色,道,“緞君衡,鳌天之魂有什麼不妥嗎?”
緞君衡一看是雪梅墩道,便道,“雖然方才施術順利,但,想不到鳌天魂體竟然虛弱至此,不然他之靈體損壞加劇,後果勘慮。”
“吾擔心苦境已經發生我們難以預料的事情,要加快,尤其是十九,”緞君衡憂心道。
“放心,小十九不會有事的,不要太過擔心,”雪梅墩安慰他道。
“我知,隻不過,不知此回紅潮所通過之時空縫隙是出現何處,”緞君衡道,“走,我們該是出發去苦境了。”
“準備好了嗎?”
“走。”
事不宜遲,緞君衡與雪梅墩一同找尋紅潮所在的時空縫隙。
更深漏斷,中陰界夜幕之下,隻見龐然紅潮呼嘯盤旋,随着時間推移,黎明将至,紅潮也漸漸越境了。
“終于找到此回紅潮所通過的空間縫隙了。”緞君衡與雪梅墩說道,“以防萬一,我先讓鳌天雙魂通過,你再随後跟上。”
雪梅墩點頭,表示明白。
為了确保萬無一失,緞君衡先拿鳌天雙魂做實驗,于是,他施法将鳌天雙魂丢入紅潮所在通過的時空縫隙。
但,忽然一道莫名異力,橫越天際攔阻鳌天雙魂去路。
“是誰阻道,”緞君衡怒道。
“鬼師緝仲,”一道聲音從旁而來。
“兩境阻斷乃是天意,象征宙王揮兵苦境的想法已被天所斷,你想借苦境之魂穿越兩境,為你接通兩境訊息,我不能放行,”緝仲道。
“如此變故,對中陰界是禍非福,聯系苦境是必然之勢,”緞君衡辯駁道。
“聯系苦境,你敢說沒半點私心作祟,敢保證宙王在兩境開通之後,不會揮兵苦境,”緝仲道,“緞君衡這件事你有你的立場,吾有吾之堅持,除非你能保證通道開通,非是兵戎之道,否則我不放行。”
“緝仲,你太天真了,擋得了一時,擋的過明天嗎?區區一個鳌天死了又如何,但你的命,緞某今日便留下,”緞君衡道。
“等一下,緞君衡,”雪梅墩勸阻道,“你傷勢未複原,不要妄動,我與緝先生談一下。”
“緝先生,我不是中陰界之人,我不否認緞君衡有私心,而且,對于宙王是否揮兵苦境我不了解,也無法發表任何意見,”
雪梅墩道,“但,緝先生你是否注意到中陰界之人生存之憂,兩境阻隔,陰陽之氣已經開始失衡,若這兩氣長久無法平衡,已成困境的中陰界,結果會是如何?”
隻有一個結局,不用雪梅墩說,緝仲也能想到,那便是死,想到這裡,緝仲臉色大變,這樣的結局不是他想要的。
“看樣子緝先生已經知道結果,那麼兩境阻隔的天意就是他們該死嗎,”雪梅墩質問道,“宙王揮兵,還有素還真等人可以幹擾餘地,但反之,中陰界隻有死路一條。”
“緝先生,孰輕孰重,望你三思。”
雪梅墩見緝仲在猶豫,就知他心中已經在衡量。
見此情形,雪梅墩便不在理會,轉身将一對傳聲蝶蠱中的一隻交給緞君衡,道,“等你分析出漩渦氣團裡面的招式,有何應對方法,可通過此蠱,與我傳聲,收好。”
“這瓶藥你也收好,内服可遏制内傷,外服碾碎散在傷口可止疼。”
“還有另一瓶的蠱,不到萬不得已,就不要服用了。”
“哇塞,你是交代遺憾,吩咐的這麼詳細,讓我有些心慌慌的,”緞君衡貧嘴道。
“少貧嘴,”雪梅墩翻白眼道,“我可不想讓阿難和小十九不能見到你,緞君衡,無論如何給我好好活着。”
“希望如此,”緝仲突兀地說了一句。
隻見時間縫隙上的異力已然消失,鳌天雙魂得以順利進入。
見狀,雪梅墩也喚出風蜈随着紅潮跟上,道,“緞君衡,我去了,幫我好好照看小忘知他們。”
随即,紅潮便消失在中陰界,越界苦境而去,雪梅墩的身影也是如此。